。自己本是要告聂秋染的,可是如今自己这个受害人的母亲还跪着,偏偏聂秋染这个杀人凶手是坐下了,她心中十分不快。又极为伤心难受,在公堂之上便哭了起来。大理寺卿先是皱了眉头。拍了一下惊堂木,四周衙差顿时开始齐声大喝起肃静来,朱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勉强忍住了不哭,那上头的陆劲对聂秋染这样的杀人犯还能坐着,十分不满,只是上头与刑部尚书二人商议过之后,知道此时大事为重,审案才是首要,聂秋染此时有坐,大不了回头再与皇上参他一本就是,因此这才勉强忍住了没有就此事与人据理相争,反倒是与那朱氏道:
“你还有什么冤情,速速与大人呈上来!”
朱氏一听这话,忙就恨恨道:“大人明鉴,这聂氏乃是聂家故意陷计,非要死活逼着老妇人儿子强娶的!”聂秋染一听她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果然是刁妇,胡搅瞒缠,不知所谓!”
“肃静!”陆劲恨恨的瞪了聂秋染一眼,他出生贫困,最恨的就是聂秋染这样仗势欺人的主儿,此时看聂秋染的目光中带着愤恨,一听他这话,不由就重重的拍了惊堂木,又大喝了一声。聂秋染却是理也不理他,只是看着朱氏斯条慢理道:“这世上婚嫁乃是结两家之好,我倒是还从未听说过,一般只听人言强娶,尚未曾听过强嫁,你贺家有什么好的,贺元年好吃懒做,且为人品性不堪,有什么好值得我聂家非要将女儿嫁给你们?莫非你们家藏了什么宝藏,尚未拿出来不曾?”
“聂秋染!已死之人,你又何必替死者抹黑?”陆劲一听聂秋染这话,越发不满,连忙站起身来,大喝了一句。
本来不想睬他的,但这陆劲实在烦人。上一辈子陆劲便没少上蹿下跳骂自己奸贼窃国,如今再来一回,总也有这陆劲多管闲事的时候!聂秋染心中厌烦,嘴上便不客气:“陆大人何故如此激动?莫非我一句话说中陆大人痛处,一直刚直不阿的陆大人,没料到竟然也干出强娶之事?”陆劲这婚事儿是怎么来的,众人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一听聂秋染揭起,陆劲顿时脸上挂不住。当初候氏在许氏危难之时上门提亲,许氏态度暧昧,陆劲便一直认为这门婚事当成,谁料最后传出秦家与崔敬平结亲之事儿,他本来觉得好男儿何患无妻,但陆母候氏是知道,自家虽然在百姓中有风骨美名,可往后若要真寻一个官宦人家的闺女给陆劲做妻,那是千难万难了。
候氏不忍儿子往后只能配个寒门女子,因此才让陆劲上书皇帝,告崔敬平夺妻,告聂秋染仗势欺人强娶旁人妻子,陆劲一向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