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听到这妇人大喝着,便都拿眼神往她那边看,崔敬怀本来背着柜子,可谁料这妇人站在他面前,不准他再往家中搬,崔敬怀也不敢逆了她,只得背着个大柜子,就站在过道中,有些尴尬的陪着笑了起来。
这柜子一看就是新制的,刚刷过的漆彩,好多村里的媳妇儿瞧见这柜子。忍不住都伸手去摸,那妇人一看瞧热闹的多了,闹的越发厉害。
崔薇心里厌烦,索性站了出去,指着那柜子与村中众人道:“大家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也知道我家夫君如今考中了状元,这崔家口口声声说房子是他们的,我倒是想问一句,崔家成日里在地里刨着。能有多少本事挣上这些几套房子?大家自己都是种田的,应该清楚得很,还盼与我说句公道话才好!”
那头杨氏等人也围了过来,崔敬怀的新媳妇儿一哭,她也跟着连天大哭。昨儿崔敬忠被人在外头真守着穿了单薄衣裳挂了半天,如今命都快去了半条,人要死不活的在床上瘫着,她一大早给儿子请了大夫过来抓药,还没来得及过来找崔薇闹,崔敬怀的媳妇儿便先开始闹上了。她肚子中还怀着崔敬怀的种,杨氏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最是心狠手辣的。因此深怕她吃亏出事儿,忙赶了过来,正巧就听到了崔薇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开口说话,那头王宝学的娘便将这话头接了过去:“那是,崔家该是地里刨出了金娃娃吧,也不知是哪儿挖的。若是种地有这样多银子,我也想去种种。往后也好给咱们家宝学讨门好媳妇儿!”
众人一听这话,都是轰堂大笑。崔世福站在人群中脸色涨得通红,众人这话都是讥讽他们靠着出嫁的闺女过了好日子呢,虽然这是事实,可听乡里乡亲的拿他们嘲笑,崔世福依旧是脸上无光得很,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杨氏则是早恨刘氏多时了,这两个刘氏便没一个是好东西,成天给她添堵,如今她正在火头上,听到刘氏这话,便气得肝儿疼,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来,杨氏再也忍耐不住,跳了出去指着刘氏便骂了起来:“贱人!都是你这翻嘴婆娘多说,老娘今儿和你拼了!”杨氏气得厉害,那头刘氏也是看她不顺眼儿,两人早结怨多时,刘氏又看不惯杨氏为人,自然两个妇人扭打成了一团。
两人都是常年做农活儿的,可是谁也不让谁的,只是杨氏昨儿忧心着急,再加上气愤,可是没睡好的,再加上她这两年靠着崔世福,好日子过的多了,又不用种地,自然不是刘氏对手,没一阵功夫便被刘氏骑在了她身下,揪下了一大把头发来,杨氏气得不住大叫,却仍旧翻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