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将马拾掇了,又打了些热水各自梳洗,几人这才进屋里歇息了。
崔薇当初这房子就是有两三个房间的,后来翻修后因有了银子,自然建得更是大了些,便是下人们住了三个,儿女们又睡了一间,也仍剩了好几间房,罗玄等七八人挤一挤三四间屋子是足够能住得下了,收拾将客人们安顿好,崔薇受不了自己满身油盐,连忙又梳洗了一阵,这才跟着爬上了床。
本来是想问问聂秋染罗玄怎么会突然过来的,但她刚刚还能撑着,但一沾床睡意就来了,连眼皮儿也没睁开,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屋里众下人们早就已经起来了,罗玄等人也都起了身,幸亏这些下人们都是跟着崔薇从京中过来的,挑的都是忠心的,她们也都认识罗玄,早吓得半死了,又哪里敢嚷嚷,崔薇叮嘱过之后,自然不敢多说,聂秋染取了自己的几套衣裳出来交给众人换上了,又收拾一番,便再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晌午后王宝学的娘刘氏给崔薇送些瓜果来时,崔薇说这些是聂秋染的客人,竟然刘氏都没有看出异样来。
昨儿个有内侍说想要吃那炸的鸡肉配酒,崔薇倒是留上了心。她自己本来是不喝酒的,但若是能弄些酒平日里招待一下客人也好,再者偶尔聂秋染也可以少喝一些。她想着前些天去果园那边看时,那搭好棚内的橙子到这会儿长得正好,皮儿几乎都全黄了,估计是因为长在棚内的原因,今年冬天还算是冷,但果树却没怎么受到影响,崔薇刚回来那会儿也长了出来,但皮还是绿的,也有可能正因为如此,当初才没遭刘氏摘干净。
这会儿正好摘了过来能泡酒!一想到这儿,崔薇也坐不住了,下午时让下人们找了随从出去打了几十斤高梁酒回来,自个儿则是与聂秋染一道,又领了罗玄等人去摘了好几背桔子,路上众人背了东西回来时,正好碰着要从崔家围墙外回去的刘氏,见到崔薇时,刘氏顿时有些忍耐不住了,看这些人个个背着背篼,刚从果园出来,背篼里又装了桔子的情景,刘氏眼睛通红,想也不想便朝自己后背的背篼里抓了一把猪草朝崔薇方向砸了过去:“你现在高兴了,摘着柑子,那本来是我的!”
小湾村的人称这些橙子为柑子,崔薇还没有避让,那头便已经有内侍阴沉了脸,提了背篼将草挡了下来。
“呸!也不知哪儿来的野男人,竟然留在屋里头!”刘氏这会儿看到那一背背的柑子,就像是在剜她的肉一般,令她理智都失了,指着崔薇便开始使起了浑来。
崔薇冷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