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年霖哥儿就该启蒙了,往后秋染是要做大事儿的人,我替你看着,秋染也好放心。”
没料到出了这样多的事情,聂夫子竟然还惦记着这个。崔薇登时脸色就有些变了,眉头一皱,连忙便硬声道:“公公,霖儿现在还小着,再说公公回来是享清福的,又哪里好劳烦你带孩子?我自己带他就是了。当初聂大哥也教我认识了不少的字儿,若说到启蒙,我也会的,公公就自己好好享着福吧,免得他不懂事儿,吵着了你。”
这会儿崔薇心中有些不快,若不是想着这一分别往后再见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她连现在的面子情儿都不会顾了。
原本还觉得有些心虚底气不足的聂夫子在听到崔薇这话时,顿时便有些不快了,拍了拍桌子,大喝了一声:“胡闹!男孩儿家,比不得姑娘,往后是要外嫁的,如何能长在妇人手中?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教得出来些什么。”聂夫子其实也没想过自己这样一说儿子便当真乖乖将孙子交到自己手中了,但他总还是想要试一试。
如今离了上京,往后儿子做了官儿,他却只能做个田舍翁,虽然也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但聂夫子到底是觉得有些不甘,尤其是老子没出息,儿子眼见往后前途无限,便是聂夫子早就希望着儿子有出息这么一天,但事到临头了,依旧忍不住心中吃味儿酸楚,极为不是滋味儿。
儿子不知怎么的与他就不亲了,他还想着要将孙子好好掌在手中,往后聂秋染也不可能不要儿子的,他说不得还能有再回去的一天,可话刚提出来,崔薇便直白的拒绝了,聂夫子脸上哪里挂得住,连忙便怏怏了喝了一句。
聂秋染一听到聂夫子这话,顿时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既不说话,也没什么威胁的态度,但偏偏就是这样淡淡的,看着甚至还十分温和的笑着的模样,却是令聂夫子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回过神来,不知为何,这会儿心中怕得厉害,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当初他杀贺元年的事情虽然没告诉聂秋染,但聂夫子心里却总觉得他其实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这会儿聂秋染看着自己笑了,聂夫子顿时便觉得心虚得厉害,他往后还要靠儿子养老,也不想折腾得过了,使得儿子寒了心,像对待孙氏一样对他,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算了,你们自己也大了,既然你要带,我也乐得清闲,不带就不带了。我也累了,你们既然要走,就自个儿早些回去歇着吧,我也不送了。”聂夫子里子面子都失了个干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子长大了,却不由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