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来,虽然也吓了一跳,但却没有胆子去拦,心中也没有觉得诧异,更没有多想,只当是又从哪儿来的灾民,如今到了京中而已,因此只例行公事般朝上头回报了一声,便将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此时正德帝在宫中正数着时间,焦急如火。他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派了人前去西凉征调兵马回京护驾,可是如今好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聂秋染都回到了京中,护驾的人马却是到如今尚未出现。这会儿聂秋染的名声越大,崔氏又没有如正德帝所想一般被自己掌在手中。反倒是打草惊蛇,引得聂秋染此时竟然连他召唤都不进宫中前来,果然狼子野心,早已经谋划多时了。
正德帝一想到这些,心里便十分痛恨,以往能让他身心舒畅的美酒佳人到这会儿也令他烦燥了起来。顾宁溪过来时正德帝自己一个人缩在椅子中,目光呆滞,苏全上次被打之后连伤也不敢养,便已经开始当值。不知是不是留下了后患,如今站得久了,浑身都觉得难受,见到外头的小太监儿使眼色时,苏全出去了一趟。这才进来小心翼翼道:“皇上,静妃来了。”不知道一时间是不是将心思放到聂秋染身上久了,好半晌之后正德帝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静妃是谁,还是苏全看着头疼,才小声又多提了一句:“顾娘娘来了。”
顾宁溪早在前两个月时侍候得皇上舒坦了,得了个静妃的封号,虽然还不是四妃之一。但她却可以说是最近宫中最为受宠的女人。若是国泰民安时,正德帝少不了还有闲心与这些女人调情说爱,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多事之秋!那些贱民险些吵着要将他的皇宫给掀了。正德帝现在哪儿有心思去想那些风花雪月,想也不想便挥了挥手:“让她滚!朕不见!”正德帝本来气恨的说完这话,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间眼睛亮了起来。连忙又改了主意:“将她给带进来。”
皇帝的脸,可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苏全心里腹议着,表面却不敢说出来,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不多时顾宁馨穿着一身湘妃色长裙,外头只着淡紫披帛,连大氅也未着一件,娉婷婀娜的走了进来。
“爱妃。”没等顾宁馨行礼,正德帝便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伸手将顾宁溪拉了起来,欢喜道:“朕如今有一事想让爱妃为朕分忧,不知爱妃可愿意?”
“自然愿为皇上代劳。”顾宁溪本来自己浑身已经冰凉,但正德帝已经松弛的手将她给拉住时,那掌心的温度依旧令她激伶伶的打了个冷颤。正德帝一听她这话,顿时便笑了起来:“爱妃果然深明大义!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