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偏执了,跟这样的人说话久了。人家也是坚持已见,讲半天只是废话而已。
“妹妹!”一道沉毅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一个高大着蓝底布衣,外罩软甲,腰侧长剑的青年大踏步将手按在腰侧的剑鞘上,朝屋里踏了进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不能心软!”青年满脸铁血坚毅之色,肌肤古铜,整个人似是都蒙着一层彪悍之气般,崔薇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起了头去,一下子眼泪便流了下来:“三哥。”
一旁低垂着头的秦淑玉早在听到声音时身体便已经颤抖了起来,这会儿又听到崔薇喊三哥,竟然腿软得站立不住,一下子坐倒了在地上。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崔薇冷不妨看到崔敬平回来,顿时心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崔敬平自多年前从京城消失了之后,崔薇便一直再没有见过他的身影,只是后来才从聂秋染处得知,他去了边关,这些年来不知道多少回崔薇曾在心里替他担忧过,深怕他遭了不测,如今好端端的看到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靠在聂秋染怀里哭:“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崔敬平也十分激动,目光在崔薇身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秦淑玉,眼睛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又成转成了坚毅。
“这些人不可留,否则往后可成大患!”崔敬平虽然能看到妹子也高兴,但这些年来在边关的磨练可不是说着好听的,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又说回到正事上:“陆劲是文人,若是留下是个祸患。”不怕敌人来势汹,就怕文人一张嘴。这是边关许多将领都流传的一句话。因为在西凉许多将领出生入死,但若是得罪京中文官儿,只不过人家碰碰嘴皮儿,若是皇帝一不信任了,派来监军,那便完了。
对于这句话,崔敬平也是深信不疑,这会儿自然说了出来,劝说崔薇将陆劲等一家人都杀了。他这可不是从自己的私仇出发,事实上当日之事他虽然恨陆劲,可其实最恨的倒不是与秦淑玉间的婚事起了波折,而是明明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却被人三言两语便夺了妻,如此羞辱,是令他恨之入骨。但今日皇帝已经被处决,陆劲这样的人他现在不屑与他多说,也不过如此而已,一个酸腐文人,不堪一击。
“三哥……”崔薇不知道崔敬平这几年在边关过的是什么日子,可这会儿听到他这样一说,顿时便说不出话来,她是真记得陆劲当初曾助她一臂之力,纵然不是他有心的,可得人恩果,总要记得,若是今日陆劲死了,恐怕她一辈子心都难再安。可若陆劲不死,往后要是真成了大患,对她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