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朝的百姓被蛮人抓到,不是被做为奴婢,从此凄苦一生,如同牲口一般没有尊严的活下去之外,便被当场杀死,头颅做为战利品挂在马后,直到发臭才扔下。
在边关许多年,崔敬平开始时害怕过,也恐惧过害怕自己哪一天就这么死了,但他从一开始不甘心,不愿意被人轻视不愿意被人小瞧,又想活着争一口气以报当初正德帝对自己的夺妻之恨外,渐渐在后来,他开始喜欢边关。喜欢起西凉许多纯朴的百姓们,也喜欢军营中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与士兵们,他在西凉呆了好些年,总觉得自己以前的二十年都是白过了。崔敬平现在知道崔薇心头的感受,一边目光又朝门口处看了过去,但与刚刚不同的是,他这会儿目光里已经没有了焦距,像是透过门口在看哪一边般:
“男子汉,大丈夫,却一整天哪儿有只知儿女情长的道理,我是想要保家卫国,纵然以后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我也觉得快活,跟兄弟们大块吃肉,大块喝酒的,不知道比在京中好过了多少时间。”崔敬平刚刚所说的什么找女人留后代,只是故意说给秦淑玉听,让她死心的而已,事实上像他现在这样的情况,哪一天死了都不确定,又哪儿有资格去连累人家女人,让那些娇滴滴的妇人在京中为他守活寡,崔敬平自己都不会去干那事儿。
“三郎莫非是在说我?”聂秋染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即他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外,估计不是从外头过来,而是直接从院子走廊处过来的,刚刚院中都没瞧见他的身影,聂秋染人一进来,目光便落到了崔薇身上,眼睛顿时一亮,便朝妻子走了过去:“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在胡说些什么!”崔薇一下子有些羞恼了起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没见着自己三哥还在吗,就胡说八道的。聂秋染的目光温和,似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态度一般,直看了崔薇脸颊发烫,懒得再看他,故作镇定道:“你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
“没什么大事,自然就回来了,其余若是有重要事情,自然有人会给我送过来的。”皇帝现在被驾空了,每日的政务大部份都是聂秋染在处理,这事儿他也算架轻就熟了,前一世时聂秋染最后其实也坐到了左相位置上,这一世不过是将前一世的事情提前了,又将以前本来属于自己后来该干的事儿弄到手中而已,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困难,几乎不费什么功夫,也不用成天的往宫里跑,如今正德帝一死,灾民又安顿了下来,除了皇帝心里不舒服之外,一切都上了轨道,每日要做的事情也不多,紧急等待处理的就那几样而已,相比起来,竟然比以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