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辈子只知走下坡路吧?”
等她话一说完,聂秋染便捏了捏她的手,也温和笑道:“秦夫人恐怕想多了,今日时间也不早了,秦大人请吧。”聂秋染看得出妻子是火大了,也知道她不愿意出口伤了秦淑玉,因此索性起身当了恶人:“秦姑娘不知是留在舍下做客,还是愿与令尊令堂一块儿归家去?陆劲的事儿,秦姑娘放心就是,几月前秦姑娘对内子的好意,聂某还是记在心中的,若秦姑娘要想与他和离,这桩婚事便一笔勾消了就是。”如今陆劲在京中的丑名一传出去后,以往那些吃过他亏,又被他整得苦不堪言的贵族们这下子可算是逮着了机会报复,如今陆劲在哪儿,人还活着亦或是死了都没人知道,秦淑玉要想脱离他还真不容易。
若是陆劲还活着,只是离开了京城,以后不管秦淑玉自个儿一人也好,还是想要另嫁也罢,她名义上都是陆劲的妻,陆家的人,若没有陆劲亲笔手书,或是陆氏家族所放的和离书,她一辈子也摆脱不了陆劲。而陆劲要是死了,陆家可只得陆劲一根独苗,没有什么家族的,那么秦淑玉一辈子可都要背着陆劲未亡人的名义活下去了,往后还要替他守寡一辈子不说,以后死了墓碑上的名字都是陆门秦氏。
这对于深恨陆劲的秦淑玉来说,显然名字与陆劲那厮混在一起是令她痛苦万分的事情,而前几月时陆劲曾想捉拿崔薇威胁自己时,秦淑玉不论如何,还是做了姿态护着崔薇的,聂秋染不是不明是非道理的人,又知道崔薇不想再与许氏这样的人掺和,以免秦家一直提起崔敬平跟秦淑玉的婚事,聂秋染索性主动提出这事儿来。
秦淑玉愣了一下,她这些日子以来离开了陆家便如同做了一场恶梦醒过来了一般,而聂家里又有崔敬平在,她每天心情都不平静,哪儿有功夫去想陆劲的事情,现在听到聂秋染这样说,秦淑玉才醒悟了过来,她如同聂秋染所说的,确实不愿意跟陆劲掺和到一块儿去,因此想了半晌之后,却突然间咬了咬牙,福了一礼:“有劳聂大人了。”若除开这事儿,她便是宁愿去死也肯定不愿意让与崔敬平有关的聂秋染替自己做事,可他提的偏偏是自己与陆劲和离的事儿,这令秦淑玉拒绝不了。
可是从此以后,自己与崔家,可真是两不相欠两不相干了,崔敬平不愿意娶自己便罢,可多少有着一点儿关连还令秦淑玉心头慰贴,但如今聂秋染做事竟然连丝毫念想也不给她留,秦淑玉顿时胸口间涌出一道剧情疼痛的感觉来,喉间一甜,一股腥味儿便直朝口中冲了过去,她却死死强忍着,又复将这口血吞了进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