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夹杂着风吹过叶子的沙沙声,以及吹过水面时水上泛起的阵阵如鳞片般的波光来。
“你说当初秦家如此能耐,那许氏当我三哥是只癞蛤蟆,如今可没料到他们也有变成癞蛤蟆的一天。”崔薇果然还想着秦家的事情。聂秋染没出声,知道她是想发泄一番,也由着她继续说下去,谁料她不张口了,崔薇倒是说了话,不过她却没有再说秦家的事儿,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来:“聂大哥,我那儿还有好多盐呢,你想法子处理了吧,总堆着也不是办法。”当初阴流与道一两人也是有本事,她一发话要多买盐,便恐怕将整个大庆朝大半的盐都买了回来,如今堆在那儿小山似的,便是天天顿顿的当饭那样煮着吃,恐怕吃上一整年也是吃不完的。
现在大庆朝有缺盐危机,若是她将盐卖出去,只要能撑过这一年,等大家缓过气儿来,一准儿今年制了盐,明年便不会再缺了。
聂秋染有些发呆,没料到她竟然没头没脑的先是说秦家,接着又说盐,顿时有些没回过神来:“盐跟秦家有什么关系吗?”
崔薇愣了愣,摇了摇头:“没关系啊。”
“那你怎么突然从秦家又说起盐来?”聂秋染抽了抽嘴角,又道:“不是在说秦家是癞蛤蟆么?怎么又突然提起盐了?”
虽然不知道聂秋染怎么这会儿没反应过来,但一听到他说秦家是癞蛤蟆,崔薇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秦家是癞蛤蟆是秦家的事儿,我已经不提了,后面说的是我有盐,可跟秦家没什么关系。”崔薇刚刚心情还有些沉重,这会儿被聂秋染一闹,心里的郁闷顿时消了大半,忍不住又笑道:“再者说了,就算许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再跟盐扯不上关系了,聂大哥平时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会没分清我说的是两回事?”
聂秋染看她笑靥如花,不像刚刚皱着眉头的模样,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她笑了也不枉自己装傻充愣了一回,心里温柔,脸上却故意逗她:“你倒是不早跟我说,现在倒来怪我了,今日的事情你可不要说出去了,否则让人家知道我还着了你这小丫头的道儿,我的脸往哪儿搁?”一边说着,一边伸了手过去掐崔薇腰。崔薇吃了痒,就算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可看聂秋染一脸受伤的模样,难得看他这表情,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躲,但聂秋染的动作她哪儿躲得开,索性拧了裙摆就开飞快往湖心跑了过去,聂秋染也追了过去,听她笑得更欢快,脸上也跟着露出真切的笑容来。
湖边守着的下人们一开始便得到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