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聂夫子顿时脸色便僵住了。聂晴当初嫁人时便已经是十五快十六的人了,现在时间都过去好几年了,聂晴也不再是当初青葱水嫩的少女,她嫁过人便暂且不提了,而且她现在都已经二十四岁的妇人了,在古代这个年纪虽然算不得有多大,可若是成婚早生子也早的,现在孩子都该**岁了,聂晴一直觉得自己是上天厚爱之人,她便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她一直都很有自信,也一直觉得自己该过人上人的生活,更是觉得世上的优秀男人围着自己转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可是她却一直都忽略了,她已经二十四岁了,马上便已经要步入人老珠黄的年纪。
聂晴一想到这儿,脸上顿时露出慌乱之色来,那厢聂夫子等人也都呆住了,聂秋染阴冷着一张脸盯着饭桌上的众人没有出声。顾宁馨没有被聂秋染喝斥,当下觉得胆子更大,笑靥如花的盯着聂晴看,还没有开口,那头孙氏却有些不甘心这样一个条件好的现成女婿要飞,毕竟对她来说大儿子有了出息那还远远不够,应该再给二儿子找个强有力的靠山,再加上她觉得若是这个无用的女儿往后嫁给了候爷,这京中哪个人以后看到自己不赞她一声能生会养?孙氏一想到这儿,自然不愿意这门婚事就这么搅黄了,连忙便阴沉了脸,不满的大声喝斥道:
“女大三,抱金砖!”孙氏盯着顾宁馨,一边冷笑了起来:“老娘还没开口,你这下贱的小娼妇说什么话,你这个偷人的贱人,烂货,你那张喝过大粪的嘴闭不紧要流尸水吧,你信不信老娘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孙氏本来出身便不高,骂起人来话自然不可能好听,句句污言秽语,顾宁馨虽然是个庶出的,可她到底是个大家出身,这会儿被孙氏一骂,顿时便眼泪涟涟,但她却知道孙氏在聂家里一向作威作福,就凭她是生了聂秋染的妇人,便是再粗鄙不堪,也是自己的婆婆,因此自然得要忍气吞声,可不敢像对待聂晴一样的随意还口。
“好了!”聂秋染站起了身来,他有些疲累的揉了揉脑袋,每日在朝廷上与人周旋便已经够累,回来之后还得面对家里这一堆鸡飞狗跳的烂摊子。孙氏说话不中听,竟然骂顾宁馨是小娼妇,她将自己当成什么了?聂秋染这些年来对孙氏总是再三容忍,若不是发生了今日下午聂晴的事儿让他有些警惕,恐怕他到现在还会对孙氏与家人多有忍耐,可下午时聂秋染便看到聂晴表情有些不对劲儿,现在又听她提起长平候,话里的意思竟然像是要嫁给他一般。聂秋染冷笑了起来,对于孙氏也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往一般无条件的纵容,因此冷冷盯着孙氏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