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室低压的气息:“是腻了,也该玩够了,也该享受够了,那我便再送你们一程!”罗玄这几年长大了,可是声音依旧如同当初一般,听在人耳朵里,就像是被人厉鬼缠身般的感觉,聂晴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表情必定不好看,虽说她心里厌烦罗玄,不过想到如今她还靠着罗玄撑腰呢,因此便将不耐咽了下去,将头低垂了下来,不敢让罗玄看到。
聂晴先是浑身哆嗦,听到这儿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想了想之后皱了眉头便斥道:“不是我们,是聂家!”聂晴说到这儿,也不敢再继续留下去,罗玄让她浑身害怕,若是可以,她是连一刻钟也不想多留的,她深知罗玄的可怕之处,虽然知道自己是他的恩人,他不敢对自己如何,聂晴心里是这样想的,可任谁对着一个变态时间久了心里也会害怕的。
她逃也似的说完话便努力撑直了腰,高傲的朝外头脚步踉跄的走了出去,却不知道待她走后,屋里的罗玄懒洋洋的靠坐在软椅上,神情诡异盯着她的身影,突然之间阴阴的笑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里聂晴的话起了作用,接下来的几天聂晴便时刻注意着聂秋染那边的动静,几年前她问罗玄那一回不知是不是让聂秋染对她起了几分防备的心思,聂晴好不容易才混到了外院之中,刚出去便正好看着一顶软轿抬了进来,捂着肩膀脸色冰冷发白的聂秋染穿着一身深紫色锦袍从软轿上下来,正巧目光便与聂晴对上,不知是不是聂晴的错觉,她好像觉得聂秋染在看到她时神色一下子便冰冷了许多:“你怎么在这儿?”
“娘最近担心大哥,让我过来瞧瞧。”聂晴得意洋洋的看到聂秋染捂着肩膀的地方渗出淡淡的血丝来,心里简直得意非凡。看看,这就是她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哥,这就是当初在聂家高高在上的状元郎,没料到如今也有这样一天,因为她的一句话,便能轻易的掌控他的生死,好像聂秋染便是一个蝼蚁,轻易便能捏死一般,这种杀生大权掌在自己手中,好像能将聂秋染踩在脚下的感觉令聂晴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诡异的笑意来。
这丝笑容落在聂秋染眼里,让他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聂晴却并没有注意到聂秋染的异样之处,反倒收拾了几分心情,抿嘴看着聂秋染就笑:“大哥,可是受伤了?”她一点儿也不怕聂秋染拆穿自己的谎言,她今日就是过来瞧这双秋染的落魄的,孙氏也并没有让她过来看聂秋染,毕竟在孙氏那老东西心里,一向最重要的就是聂秋文,哪里会管聂秋染的死活,她现在甚至巴不得聂秋染早死一些,好将财产给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