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碰着面说上话,废太子总想着叫他出出丑,宁王贵为皇子却碍于对方储君的身份,既要还击话又不能说绝,几次还都是顾思林看不下去直接把人拉走。
以往陛下都是看不见,亦或者是视而不见。
怎知今夜忽然想起来了。
“摆驾宁王府。”
除夕夜,整个宁王府灯火通明,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在寒风里也招摇出一片喜庆迹象,往里满满的烛火,仆役卫士都不分高低聚在一起烤着炭火,火盆里还放了红薯芋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从酒席上回来的宁王今夜对属下也不做约束,在房里沐浴更衣都没叫人伺候,因而陛下驾到通传的时候,只能自己擦了几下草草披衣出来,鬓角还在滴着水。
“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天子皱起了眉,接过侍者的干布直接对着萧睿鉴的脸擦了起来,用力过大直接刮起来一片红晕。
“陛下臣自己来就好。”萧睿鉴疼得倒抽气,只能从天子手里将布巾抽出来拍着滴水的头发。
“都说了,要爱惜自家,陈谨呢,怎么不贴身伺候着?”
“陛下,今夜除夕,臣让他们都歇息去了。”
“胡闹,都歇息了你怎么办?”
“臣”萧睿鉴想说臣无事,又怕说出来显得陛下好心擦拭是多余,本是准备热水泡完澡直接休息,期间也不用伺候,自己穿衣服他还是会的,但是皇帝一问,三皇子聪明的脑子一时间倒是不知该怎么答。
“行了,”皇帝一看宁王准备告罪的样子,便知道这是准备自己编个话将事情糊弄过去,“你要记得自己身份,三皇子,宁王,对待下人不要太过纵容,让他们缺了管教。”
“陛下教训的是。”萧睿鉴躬身拱手。
又来了。
皇帝莫名有些不高兴,萧睿鉴从皇帝甩下的衣袖里看出几分门道,便赶忙说到,“除夕夜,陛下怎么来了。”
“除夕夜,朕来看看自己的儿子。”
萧睿鉴惊得抬起了头。
天子正笑眯眯的瞧着,申请里颇有些逗弄的神色,宁王张了嘴,最后却还是低下头才说道,“谢陛下”
“今夜只有父子,没有君臣。”皇帝拉住了萧睿鉴准备行礼的手,带到一旁坐下道,“今日晚宴上你没吃多少,还是没胃口?”
“谢”萧睿鉴回答时见皇帝听了第一个字就开始皱眉,于是改口道,“让爹爹担忧了,只是天气太冷,菜凉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