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又对着信看了看,仍旧是不明所以,后来找到了萧睿鉴的老师。
“顾将军可还记得书信行文?”
顾玉山虽是行伍出身,但是顾家历来重视文教,萧睿鉴的信他看了两遍,大致内容还是说得出来。
“如此说来,三皇子写信时恐怕有些匆忙。”
老师取了萧睿鉴从前的书作,字迹工整,笔锋暗藏,行文开头惯用起兴,文中多是对仗工整的骈句,用典颇多辞藻华丽。
对比去了南方写的书信,字迹仍旧工整,但是行文却随意了许多,不引典故,不做骈句。
“他这是”
本来众人都以为三皇子和以往的钦差、巡按一样,在南方各地走一圈,见见各州道府的官员就打道回府,满打满算一个多月也差不多了,然而一个多月萧睿鉴写了三封信都在说各地水文以及河渠状况,后面又开始请罪说私自动用了当地府库、劳役抢铸堤坝。
天子愤愤将折子摔了下去,“看看,刚把人放出去就给朕整治山河了!”
然而谏官真的走出来说应该给萧睿鉴定什么罪,天子又是一声冷哼,“等他回来朕再跟他算这个账!”
这一年汛期雨水异常,春汛没停几日入了梅雨,梅雨下满了四十天,入了伏天却也不见好,下两日,停两日。
下雨时天幕似缺,雨如悬柱,直将各个村落淹成孤岛;
不下时晴空万里,曝日暴晒,两日里又将积水都蒸干。
这天湖州一道加急文书,竟然是萧睿鉴在堤坝上巡查因劳累过度直接晕了过去,激的皇帝刷得就站了起来,对着几位重臣破口大骂,“各州道府人都死光了么?竟然要一个朝廷亲王亲自上堤坝?”
“陛下息怒,宁王殿下这是体恤民情,凡是以身作则,乃朝廷大幸,理应嘉奖”中书令劝了几句,皇帝脸色缓了缓,露出一抹冷笑。
“以身作则?好啊”皇帝提着衣角又坐了下去,“既然如此,传朕旨意,命中书令之子周邵前往湖州,襄助宁王治水,即刻启程。”
“陛下?”这次轮到中书令傻眼了。
皇帝陛下笑着伸出了手指,拿食指点了点中书令,“既然朕的儿子要以身作则,那就让中书令的儿子也陪着吧,如果我的儿子出了什么事,你的儿子也不用回来了!”
“疯了疯了!这是胡闹!”中书令回家之后气得砸了一整个博古架,不过皇帝同样让随行卫士跟着传旨的控鹤一起来了,都没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