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了小姑娘肉呼呼的脸颊,问道,“那你愿不愿意留在宁王府?”
“爹爹叫鸢鸢听殿下的话,鸢鸢也喜欢殿下!”小姑娘答得干脆,黄鹂般的嗓子说话带着笑,听着便叫人欢喜。
“这宁王府规矩多着呢。”
“没关系,殿下说只要我听话,他就带我逛京城,还让我吃点心。”小姑娘看着皇帝,说得一脸认真。
“那可是亲王,你就不讨些别的恩典?”皇帝也跟着起了逗弄的心思,眼睛看了看站在后头的萧睿鉴。
“唔”小姑娘咬着嘴唇,犹豫了一番说到,“爹爹讲殿下很忙,不能给殿下添乱”
皇帝终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说“是个懂事的孩子。”
皇帝走到了萧睿鉴跟前,“出来说吧,房间里闷。”
沈鸢也跟了上来,被萧睿鉴按着肩膀推到了顾思卿跟前,顾思卿连忙抓着小姑娘的手叫人留在屋里,方便皇帝跟宁王说话。
“三郎,你黑了。”皇帝沉默着穿过半个宁王府,到了花园才开口。
萧睿鉴听得一怔,原来那时候,皇帝要瞧瞧的是他。
萧睿鉴在南方待了三个月,日日在外头奔波,回来整个人都黑到发亮,自己不曾注意到,下头的人也不敢说,这回被陛下提起才想起来这几个月几乎是风吹日晒的过来。
“谢陛下”
皇帝走在前头,伸出一只手盖在萧睿鉴准备抬起行礼的两只手上。
“你辛苦了。”
萧睿鉴忽然就开不了口了,只觉得喉头哽咽,酸涩的眼泪涌了上来,只能生生憋住。
皇帝的手在他肩膀上拍着,萧睿鉴这才敢抬头,对上了皇帝一脸的心疼。
皇帝放下了手,背过身又是那个天心难测的帝王。
“三郎,你把沈鸢带回来,不仅仅是因为要照顾她吧?”
“是,”萧睿鉴听到天子问话,连忙整理了思绪,“沈游死的蹊跷。”
“怎么说?”
“当时沈游正在查朝廷往年疏浚款项下落,却忽然间病逝,等臣赶回滨州,滨州司马却说是雨季瘟疫高发已将尸首火化,臣翻阅案宗,在仵作验尸笔录上看到了一句,‘此前所述胸部伤痕实为眼误’,也就是说,还有一卷最初的验尸笔录,但是臣遍寻档案审问文书都没有找到这份笔录,唯有连夜审讯仵作,仵作供出此案乃漕吏威胁他作伪。当时正值汛期,人员、粮草调度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