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从赵氏手里抽出来,由着女子将织物揉成乱糟糟的一团,扯得他腰带都快散了。
帝王微微侧脸,赵氏终于看到自己服侍多年的男人脸上流露着出冰冷的讥笑。
原本哭喊的女人瞬间脱力,几乎是直接摊在了地上,就连眼睛里淌下来的热泪都干涸了,在脸上凝成冰冷的、纤细的水痕。
那个她爱了许多年,一路从皇子成为亲王再登临大宝的男人居高临下,面带嘲讽的看着她——这个男人从未爱过她。
被刻意忽略许多年的事实忽然间被摆了出来。
赵氏出身商贾,没有顾家的权势,没有陈家的祖荫。
她温柔,她美丽,她贴心,她一路帮着帝王,帝王似乎因此对她高看了两眼,似乎因此对她多说了几句话——似乎她是不一样的。
但是萧睿鉴甚至连伸手推开的动作都没有,只是看着她,微微笑道,“看来,你是不愿意同我说实话。”
“不陛下陛下,求你听我解释”赵氏重新出声,帝王却已走了出去,将赵氏的眼泪和声音一同丢在深宫内。
赤着脚的五皇子从内里跑出来,只见到了父亲决绝的背影。
晚些时候帝王有了吩咐,五皇子染疾,赵妃处严禁出入。
而赵妃的父亲,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请到了控鹤卫。
年轻的控鹤生的白白净净,手指修长像极了读书人。修剪整齐的指甲和红润的手指一页一页翻着从他商铺里查抄的账簿。
“国丈请坐请用茶。”年轻人客气的很,两旁都是控鹤伺候着,敬语频频,一手压着翻开的账簿防止回卷一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有劳国丈百忙之中来此。”
“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该趁早送我出宫。”
“国丈大人误会了,是尊号的管家说这些账目都是由您亲自签署,他们才能提钱采买,然后送去西郊别院。”
“胡说八道!货行的账一直是何掌柜负责,我怎么有功夫管这些小事。”
“哦”年轻人点了点头,笑道,“您是如何知道,这是货行账簿的呢?”
账簿翻开,在国丈的位置只能看到一行行小楷记账,并不能看清楚究竟是哪本账。
“您很清楚,给西郊别院采买物品,是阁下的货行。”
“你!”商人气急,站了起来,冲着年轻人吼道,“我要见赵妃,我要见我的女儿!”
“赵妃恐怕不便来此。”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