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后,伸手抚摸上萧定权的脸颊上,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含泪的太子,笑道“这件事,你皇爷爷问过,你母亲问过,现在终于轮到你来问了么?”
萧定权怔怔看着父亲,并不答话。
“你问过你舅舅么?”
萧定权心中惊骇,露出愕然的表情。
“你知道么,你伯父下控鹤的那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那天,母亲她”萧定权说到这里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那天,我入宫请安,”萧睿鉴坐在椅子上,眼睛向外,却看到天上已经飘起了雪花,于是笑了起来,指着宫外说,“那是入冬第一场雪,就跟今日一样。”
萧定权顺着父亲的手指,看到外头纷纷扬扬的大雪。
“那天,你皇爷爷什么证据都没有,却叫我罚跪中庭,来来往往的重臣一句话都不敢说。”
萧定权惊愕不已,萧睿鉴却仍旧是神色平淡的继续说,“你伯父犯得,是谋逆之罪。如此重罪,天子却也只将他贬作庶人流放琼州。”
“你母亲怪我步步紧逼,构陷于他,”萧睿鉴挑着眉,仍旧带着笑意说到,“更让他死在流放的途中。”
“你伯父当年的所作所为,便跟你大哥一模一样。”
听到此言,萧定权浑身一颤。
“他自负,跋扈,结交朝臣,却又无能,得罪了各部官员还不自知,他以为是我想要他的命,所以他私自屯兵准备一举杀掉你的父亲和爷爷。”
“爹爹!”萧定权听到这里,紧张的握住了萧睿鉴的手,然而帝王却无反应,只是看着他淡淡说道,“你还要继续听么?”
萧定权摇着头,萧睿鉴却笑着继续说到。
“他死后,你母亲纵人投毒,让你舅舅深陷控鹤。”
萧定权瘫坐在地,不敢相信。
“所以我将你抱到了自己房中,你不是经常问旁人,为何不能留在母亲身边么?今日我就告诉你,你母亲为了那人可以纵人投毒,可以不要你父亲的命也可以不要你舅舅的命。”
“我不知道她舍不舍得你,但是我不能赌。”
“我在你这个年纪,两度在江南主事,几度遇到山匪、刺客,但是真正危及性命的两回,一次是你皇爷爷将你伯父的死迁怒与我,一次是你母亲将你伯父的死怪罪于我。”
“你还要问么?”
“你还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