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先成对此却并不十分着急,虽然已经退到最后的防线,但他的心中却十分明白,己方的火炮优势并未发挥,而且还有两千装备精良的骑兵也未曾出击。
再者己方的火铳在之前的战斗中,发挥出了极大的火力优势,对于闯兵的杀伤极为给力,一旦火铳火炮全力开火,那时骑兵再配合发起猛烈冲锋,一定能够重新夺回失去的防线。
何况,自己营中还有充足的火药炮子储备,以及大量的粮谷、肉干和鱼干,还有足够的盐巴,而且大营东面更是紧靠刘家河,虽不能通行大船,但小船却是可以往来不断,随时给大营补充物资。
现在的唐先成虽不为失去了三道防线,而感到如何苦恼,但对面闯军的大炮却是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又对之毫无一点办法!
虽然,自从自己退守第三道壕沟的时候,对面那猛烈的炮火便已经有些够不到自己,似乎战场也随之安静了许多,那种既熟悉又久违了的喊杀声又回来了。
可是唐先成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一件事——魏知策将军为何会命令自己退守营墙呢?
自己明明可以守住第三道壕沟防线,甚至还可以组织一下反冲锋,没准前面失去的阵地,还会失而复得呢!
为什么?
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他的职责是执行军令,他的使命是守住营墙!
“将军,为何要唐副将放弃三道防线?”镇抚官秦大忠对此十分不解。
他不同于总镇抚贺飚的性格,除了奖功罚过、严肃军纪、抚慰军士之外,他对于操练和战阵之法,也十分感兴趣,虽在军议中很少发言参与讨论,但私下却经常同魏知策交流想法。
魏知策看了秦大忠一眼,道:“自唐先成退守三道壕沟时起,贼军的炮声便稀疏了许多,你可知何故?”
“何故?”
秦大忠重复了一遍,才反应过来:“莫非是贼军在往前移动炮位!”
魏知策点了点头,道:“自贼军到来,攻势一直很猛烈,且数日间从未停歇,我估算贼兵当有四到五万之间,如此才可每日轮换,不惧人马疲乏之累,即使伤亡了数千人马,仍能攻势不衰,而随军前来的厮养饥民更是不知其数,若是要前移炮位,至多半日,便可完成。”
“啊。将军所见高远,大忠真是望尘莫及啊。”
魏知策可没有心思在这里听他的夸赞,只是简单笑了笑,便往高台下走去,他边走边说道:“走吧,该是咱们露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