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还言,此事关键还在‘上面’!”
他说着便学永宁伯张诚的样子,将手指向着房梁指了指。
陈新甲闻言不由心中一沉,暗道:“上面上面怕指不上了!”
不过,这番心里话他却不能告与张若麒,免得再生出旁的事端出来,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允许他再犯下任何的过错。
“永宁伯,还有别的话说嘛?”
张若麒略微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永宁伯有一句话,托职下转告本兵。”
“是什么话?”
“结党未必营私!”
“结党未必营私?”
陈新甲闻言后猛地从座位上起身,他先是看了张若麒一会儿,接着就在厅内来回踱步,片刻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坐好,向张若麒发问道:“永宁伯确是如此说的?”
“是。永宁伯对职下说‘虽然今上反对结党营私。可本兵如不结党,虽受宠于今上,却将满朝文武放到了自己的对面,一旦遇事,又有几人会为本兵出言抗争?’”
张若麒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已是压得极低,生怕说得声高引起兵部尚书陈新甲的不适来。
他见陈新甲并未见有何过激反应,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道:“永宁伯还说到‘议款事,必要时可使满朝文武公开议论,大家争他个天翻地覆,吵他个热火朝天,如此才好成事’”
“不可”
陈新甲全身一震,猛地大声喝道:“不可如此!”
张若麒见此也是跟着全身一颤,就连说话都有些许不连贯:“职职下也是也是这样说的。可可永宁伯却说‘凡事不争不争不明,不辨不清,不争不辩怎知怎知谁是敌人,谁又是潜在潜在的盟友’”
陈新甲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他心中十分清楚,永宁伯张诚所言并非不是一个法子,可自己在皇上跟前一直以“孤臣”自诩,如今能用之人也就只有自己控制的兵部少数人而已。
而“结党”一事,需时过久,又岂是一朝一夕便可结盟立党,羽翼丰满?
且不管张诚所言“结党不营私”之事,是否正确,单只这时间上就已经不允许他再这么做了,何况如此一来更会彻底毁掉他在崇祯皇帝跟前,苦心营造出来的“孤臣”形象,其后果也是不可估量。
至于将“与奴议款”之事彻底公诸与众,任凭朝堂诸臣肆意辩论,他更是不敢!
以陈新甲对于崇祯皇帝的了解,任何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