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说,蹲下来看着刘全,刘全眼里含着泪说道:“张哨,俺队里弟兄”
张广达同样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温言对他说道:“你们干掉十个鞑子马甲,大功一件,总爷必有封赏!”
“好好养伤,弟兄们都是好样的!”张广达最后安慰他说道。
张广达站起身,对三甲长孙大山说道:“甲队全队留守此地,暂由你来统领,照顾好受伤的弟兄,战亡的兄弟尸骨,也都收好。”
“对了,把那俩鞑子给爷看稳喽,别让翘了辫子。”张广达本已走开,又转会身吩咐道。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着,看到一个个受了伤的军士在他眼前强忍着伤痛,心里有如刀割一般,让他心痛不已。
一阵悲凉的秋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张广达的眼中隐含着泪珠,刚刚还是生精虎猛的小伙子,此刻却都躺在这里,虽然每个人的伤势皆不相同,但都强自忍耐着,他们尽最大的气力忍着不叫出声来。
张广达来到伤兵的最后,这里都是重伤号,其中一个军士肩部插着一支箭矢,面部一柄飞斧插着,他躺在那里,已然不知疼痛,但双眼却仍是圆睁,满含着不甘和殷切期望。
张广达蹲下身来,略有些哽咽的对他说道:“你叫啥名?”
那军士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旁边三甲长孙大山上来回道:“张哨,他叫程龙,家中还一个老母,一双弟妹。”
张广达默默的点了点头,轻声对程龙说着:“兄弟,放心走吧,家里的事,莫担心,老母弟妹俺们给你养起”
程龙满含殷切期望的双眼,一直盯着张广达,闪现着丝丝幸福和满足,还未等张广达说完话,他便走了,他的嘴角还隐含着一丝笑意,放心的去了。
马坊村西约二里远处的官道上,四百多人散在两旁的柳树下,他们个个顶盔挂甲,每人都还牵着一匹战马,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官道东北方约二里处,就是马坊村,一条道路自官道而下,直入马坊村内。
马坊村内,多处浓烟滚滚,西面出村道口与道路相连处,横着几根大木,能看见有约十余人往来巡逻,靠北面一处房屋坍塌,只余残墙破壁,那里燃烧着很旺的篝火,数个披甲的清军围坐在一起,似乎吃喝着。
在村西南方向约百多米远,有一处木栅栏围起的简陋马厩,如今却有近千衣衫褴褛的贫苦百姓,被关押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