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荒弃的田地里,各有十五骑明军策马奔来,和官道上明军已组成合围之势。
一个步甲怪叫着,手中长刀一挥,一个来不急调转马头的包衣还来不急叫喊,就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他原本骑着的骡马,失去主人的操控,竟轻松一跃,便奔着村口快速奔跑起来。
吓得其他几个包衣来不急控马回头,竟纷纷打马奔下两旁的田地中,以躲避那步甲手里的长刀。
道路中间让了出来,六个步甲赶忙掉转马头,准备打马奔回村口防守。
突然,一个骑马走在道路边缘的包衣阿哈,竟纵身向左一跃,大声怪叫着,就扑到旁边那名刚转过马头的步甲身上,手里的腰刀早已不知丢在何处。
只见他双手紧抱着那步甲,竟一头撞掉他的头盔,死死咬在咽喉处,两人双双坠落马下。
正是那个适才在村口残壁旁被一个步甲唤作“狗东西”的包衣,被他扑倒咬住脖子的正是喝骂他的那个步甲。
那叫“狗东西”的包衣,已把腰刀丢弃,双腿从左侧死死缠在步甲主子腰间,左手从步甲后脑环过,手指死死扣进那步甲右眼中,右手用力抓着步甲左肋处的甲叶。
那步甲痛极,右手从后面抓着狗东西头上的老鼠尾巴,左手食指插进狗东西右眼眶中,使力往后扳他的脑袋,嘴里呜哇大叫着,双脚在地上一阵乱蹬,竟在明军骑兵冲上来前,纠缠着翻滚进道旁沟渠内。
“咻咻咻”
这么一番折腾,官道上的明军精骑已追到身后,一阵箭矢横飞,两个包衣阿哈被射中要害,虽一时不至死,却是在道路旁的沟渠边,翻滚惨叫着。
一个辅兵杂役也被射中左肩,他死死抓住缰绳,催动胯下战马,狂奔绝尘而去。
另一个辅兵杂役就没那么幸运,一支重箭从右肋射穿轻甲,直入体内,他本想忍着疼痛奔回马坊,却被一个步甲撞到,胯下骡马受惊立起,将他摔了下来。
那五个步甲见到包衣奴才竟敢反噬主子,自是怒不可遏,但在这般危急关头,却也顾不得那个被自家包衣死死抱着咬住脖子的同伴,只得策马先跑回去再说。
道路上的尘土再次扬起,前面是清军逃命,后面却是我大明精骑一路狂追。
张诚在官道边策马而立,远远望见杨青等正引得虏骑步甲追来,便令陈铮率队,自官道出击,歼灭诱出清军后,直接冲进马坊。
陈铮领着护卫冲在了第一排,他们四马并驱,自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