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不到与虏骑未得一战,却整日介为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周旋。”卢象升笑着说道。
张诚亦是笑着说道:“此言差矣,陈督已为宣大总督,为部下请拨军粮,实属其份内之事。”
卢象升闻言,竟用手指着张诚,大笑起来。
二人又叙了些军务之事,张诚便起身告辞回营而去。
大明崇祯十一年的十月二十日,未时中,天晴,艳阳斜挂在西边的天空上,耀眼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得人身上暖暖的。
凉水河畔一座废弃的烟墩顶上,数名军士身披棉甲,背靠着墩墙,双手紧拽着大红的披风,正在享受着下午的阳光。
他们的身边整齐的立着一排佛朗机炮的子铳,往上一点残破的墩墙上,架着两门三号佛朗机炮,炮口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石桥。
一名同样穿着棉甲,打着红披风的军士,却是站在废墩上,一直望着石桥那边,他背上插着一面小旗,正是甲长候名立。
“这操蛋的鬼天气,咋比咱宣镇还冷嘞。”一个军士大声嘟囔着。
另一个军士接话道:“娘蛋,这要是汤壶酒,再来个胖婆姨,那才叫真个爽哈。”
“徐老大,为啥你就总盯着胖婆姨,俺还是喜欢苗条的,有细腰”他话没说完,就被徐老大给打断了。
徐老大敲了一下他的脑瓜子,才说道:“腰细毛个用,你个球娃子,懂个屁,婆姨还是胖的好,大冷的天,被窝里一搂,跟个小火碳似的”
“咦,今天的哨骑,这么早就回来嘞。”
甲长候名立凝望着石桥那边,满面疑惑地说着话。
“猴头,您老是不看花愣眼了嘞,小总爷那边的哨骑,不到天黑,咋个会回”
那徐老大闻言也是满脸的不相信,他慢腾腾的站起身,一下就愣住,接着就自言自语道:“真个回嘞。唉,猴头,好像不对劲子哟,你看后面是不是”
“敌袭。快,放铳,示警。哨队后面有鞑子,快传信,速报哨总。”
甲长候名立满脸惊愕,大声吆喝着。
随着一阵锣声响起,接着“砰”的一声铳炮爆响,残墩上立时热闹起来,所有人都起身,各自找到自己的战位,检查着铳炮。
残墩下,墩墙内的营地里人声鼎沸,喝令声此起彼伏,一队队军士迅速集结起来。
宣镇镇标右翼营步兵千总部前哨哨总陈大宽高声喝令:“刘长亮,率甲总驰援石桥,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