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先不说他这数千军马,能有何用?
单单一个无军令擅自出兵的罪名,就算巨鹿之战获胜,以高起潜与杨嗣昌的本事,加上他们在崇祯皇帝面前受宠的程度,恐怕王廷臣也是性命难保!
高起潜不愿意动,关宁军自也是乐得不动,由此,便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静坐战争。
几十里之外,张诚、卢象升等部宣大军与清军浴血厮杀,这边,几万关宁大军却坐守鸡泽,在一旁静静的如看戏一般。
这便是大明各军阀势力的正经作派,以后,大明还将形成一个又一个新的军阀势力,他们心中已无家国天下和忠义之心,有的只是如何自保,如何收刮钱粮,杀良冒功而已。
此时的明末,朝堂上那些沦丧的文人与各地武人军阀集团,便犹如王八对绿豆,大哥不笑二哥丑。
他们对着崇祯和权臣贵珰唯唯诺诺,阳奉阴违,对上贫苦百姓则如狼似虎,对上比他们凶残的清军则贪生怕死。
更是陷友军于危亡而不相顾,眼睁睁的将大明朝拖向沦亡的边缘,只是为了保住他们自己的一点小小私利。
今日,诸将在高起潜行辕中并无大事商议,只是例行的议事而已,可当他正要让诸将散去时,忽然,一个哨探夜不收如丧考妣般,跌跌撞撞的猛冲进来,大声嚎叫着:
“监军,监军,大事不好,大事”
高起潜面色阴冷,尖声训斥道:“急急火火的,到底何事如此慌乱?”
那夜不收神态仓皇的跪在行辕下禀道:“巨鹿的宣大军溃了,鞑子已不知去向!”
他此言一出,有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行辕内众人“轰”的一下炸了锅,各显慌乱的议论起来。
高起潜神色木然的坐在那里,眨巴着眼睛喃喃道:“去哪里了?到底去哪里了?”
他猛然站起,双手按在案几上直打颤,只见他圆瞪双目厉声喝问:
“宣大军溃了,你是自何处知晓?虏骑又去了何方?快说”
那夜不收一时间手足无措,急急忙道:“小的们在南和周边哨探,昨晚野外露营时,遇到溃逃出来的山西镇军卒,从他等口中侦得,可奴贼所向,却不知”
夜不收道:“他还说,卢督臣已然殉难,各镇军门也是生死未知,宣大军尽皆溃逃,十不存一。”
高起潜目瞪口呆,行辕内也是鸦雀无声。
猛然,高起潜尖利的大声喝道:“快,快探!咱家要知道虏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