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在罚他们,是祖宗在惩罚族内犯错之人,行刑之人只是代祖宗执刑而已。
他们退出后,常天顺老爷子又重新给张诚的酒碗斟满,略有歉意的说道:“孩子们不懂事,惊到将军,老汉真是抱歉啊。”
“唉,老爷子哪里话,张诚也是沙场搏命过来的,可不是那么容易受惊!”
“哈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而笑着,张诚再次端起酒碗,朗声说道:“这碗酒,张诚要敬常老爷子,生得如此威猛的孩儿,又舍得交到本将麾下,
今日,不但食得野味,饮得烈酒,更收得常正彪这等猛将,此全赖老爷子盛意成全,敬老爷子。”
众人便在这大厅中继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感情更盛,渐渐的就都有了醉意。
那执刑归来的常正熊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貌,张诚看在眼中,却也是不便发问,众人有吃喝了一会,常老爷子不由叹了口气。
“哎!”
“老爷子,因何叹息?”
“张将军,老汉也想着叫这年齿浅的娃娃们都出去历练一番,不用如老汉这般一辈子窝在这山沟沟里,可这娃娃们若是都走咧,寨子里的生计就显艰难,却是两难啊!”
张诚心里一喜:这,就这?这还算是个事嚒!
当下他便拉住常老汉的老手,说道:“老爷子无须苦恼,如今这片河谷地带已都在本将掌控之下,安全一条是没问题的,
将来还会招纳更多军户、民户来这里垦荒耕种,老爷子自可领寨民们迁到田边就近建宅安居即可,也方便耕种,
何况,娃娃们从了军,也是有饷银可拿,自能贴补家用,只是这刀头舔血搏前程的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
常老汉沉思片刻,对张诚说道:“张将军,老汉寨中这酒颇烈,您看是否今日就住在咱这寨中,明日一早,老汉亲为将军送行。”
“好,如此就劳烦常老爷子嘞。”
众人继续把酒言欢,只是聊天闲谈的多,再继续饮酒的就少了,这中间常正熊又过来给张诚敬了一碗酒,却也是没有说什么。
第二日,卯时中,常家寨内。
张诚已经起床,就听得外面,陈忠轻声的拍门叫着:“将爷,将爷,起了么?”
他以为陈忠来请他去用早饭,便朗声道:“早起嘞,进来吧。”
“将爷,您还是出来看看吧。”
张诚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