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薛敬如何劝说,吴有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可当薛敬提到可由吴有禄收编张诚麾下精骑之时,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嘴里却淡淡的说道:
“张参将身边护卫精猛如虎,均非等闲之辈,岂是善茬,此事风险极大。”
吴有禄说完又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他只是把玩着茶盏,不在言语。
旁边的薛敬看到一丝希望,急忙接着劝道:“守备大人,您若是收了张诚那厮的精骑,这北路还有何人能与您抗衡?
何况那张诚还新募两千多的青壮军户,都已操练出样子来,此番事毕之后,您这不又捡个现成的,那时别说云州池守备、马营王守备,就是指挥使靳新朋也不能与大人您相抗衡了啊!”
薛敬抬头看到吴有禄的额头隐现出一粒粒如豆大的汗珠,他知道吴有禄此刻内心里正在挣扎,急忙给他加劲大气道:
“我家叔父已经说了,若此事成功,愿保荐守备大人出任指挥使分守上北路,到时吴大人做掌印,我家叔父做佥书,这北路之地将以守备大人为尊。
若不如此,待张诚归来,便是清查田亩与隐户,大人这些年笼络起来的数百家丁也将成为他张诚的亲随,到那时,大人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唯有任人宰割了啊!”
吴有禄手里紧紧握着茶盏,却在不住的抖动着,薛敬见此,又继续道: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大人可要速速决断,切不可犹豫不决,贻患无穷啊!”
“啪!”
吴有禄手里的茶盏被他捏得粉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面色阴狠的沉声道:
“干了!”
五月二十七日,巳时,宣府镇城,张岩府邸的中堂正厅之中。
两位老夫人各自坐在椅中,正看着张诚写来的信函,何世辉与林芳平二人则在下首静静的坐着,一旁有小丫鬟给他俩倒茶伺候着。
张诚的母亲张杨氏看完书函,转手交给旁边的张韩氏,轻声道:“妹妹,诚儿已经去京城,他信中说道会去拜望吴家姨娘,如此看来这傻小子对那季家小姐到是很上心啊。”
张韩氏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的扫视而过,道:“诚儿这孩子如今竟好似开了窍,姐姐你再无须挂念,我们收拾收拾就去独石吧,这季家小姐之事若是成了,却需姐姐在独石那边主持大局呢。”
张杨氏的心情也十分的激动,自她嫁入张家便相夫教子,可这个儿子却是顽劣异常,虽也十分的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