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回去劝劝知府大人,这段时日收敛一些。”
留下贺文轩待在原地,许久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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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玉笙面色极为的难看。
三七坐在身侧,有些坐立难安:“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玉笙低下头,捏了捏眉心。京中来人,只怕就是来查知府的,而官员最易犯的是什么?
贪污偷税,随随便便只需一条,便是滔天大祸。
玉笙指尖都白了,贺文轩随随便便八千两就拿的出,还不用他父亲知晓,贺府的奢华程度与他这个扬州知府的位置来说,极为的不符合。
贺府,只怕是被人盯上了。
袖子里的指尖颤了颤,她不仅想若是自己真的跟了贺文轩,该如何是好?
闭了闭眼睛,面上一阵雪白,三七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在旁边宽慰她:“明日还有一日呢。”
秦嬷嬷已经收了银子,明日若是还拿不八千两的话,姑娘就要跟别人走了。
玉笙双手紧紧纠在一起,脑子里却是在想。
那人既然在查知府,那贺文轩呢?想到那八千两银票,玉笙的面上白了白,还有他忽而一瞬间转变的态度。
思绪混乱,玉笙脑中发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三七立马上前给她揉着脑袋:“姑娘不要着急,要不然明日我们再去求求那个贵人。”
玉笙却放下手:“他若是诚心不见,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雪下的越来越大,玉笙赶在天黑之前回的月楼。
院子里倒是风平浪静的,进了屋子桌面上却摆满了首饰衣服,秦嬷嬷笃定没人救她,要她明晚穿着去伺候。
玉笙看着就心烦,让三七拿下去。
三七端着衣服,打开门却是瞧见站在门口的玉箫。
“玉箫姑娘,您怎么来了?”三七边说,求饶的眼神边往屋子里看。自从上次玉箫姑娘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后,玉箫姑娘天天吵着要寻死,已经许久不出来了。
玉箫姑娘那张脸生的是极为好看的,单纯无辜又楚楚可怜。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百花裙,上面绣着绿鄂梅。
玉笙的眼睛落在她身上那件斗篷上,这一模一样的衣服她昨日还穿在身上。
“你现在应当是在偷着乐吧。”玉箫看着面前的人,漂亮的一双眼睛里神色复杂。
“什么?”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