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的什么?玉笙怎么听不懂?”
玉笙捧起茶盏笑了笑,掀开盖子低头吹了吹上面的浮沫:“花是姐姐摘的,玉笙可不敢邀功。”
她没想到这位汪昭训会办得这样利索,不过是眨个眼的功夫,那花就戴在了周承徽的头上。
汪昭训的面上笑得越发的真诚了两分,刚刚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给周承徽献花,怕的就是这位玉昭训要抢自己功劳。
没想到她还挺上道。
“你放心,日后有机会我会在娘娘面前替你求情的。”
玉笙抬起眼,真心实意地对着汪昭训笑了笑:“多谢汪姐姐。”
若是你还有这个机会的话。
撇过头,玉笙重新往前方看去,戏台子正下方,周承徽的背影就坐在那儿,发髻上的牡丹花美得令人惊艳。
她这是在赌。
周承徽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个简单的对手了,她既不想服软,更不想与汪昭训,刘奉仪一样去奉承巴结。
既然这样,周承徽过得越好,对她而言就越是不利。
敌人的不利,对她而言就是机会。她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周承徽踩在地上,让她再也爬不起来。
只是……垂下眼帘,玉笙捧着手中早已凉了的茶水。
就是不知,这牡丹花对太子妃而言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值不值得与周承徽撕破脸。若是……她喝了口凉了的茶水,心中有些期待。
若是直接不让周承徽晋升,就好了。
——
周承徽今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时之间也没注意时辰。
等戏台子上麻姑拜寿都唱了两遍了,太子妃还是没来。
周承徽面色开始不好看了,赶紧打发人去请,背地里心却在嘀咕着:“太子妃事怎么这么多?”宫女出去多久,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太子妃。
所有人连忙站起,弯下膝盖行礼。
周承徽看着由远到近的人,故意落下半拍,等太子妃的身影走到面前她才姗姗起身:“嫔妾叩见太子妃娘娘。”
老远的太子妃就瞧见周承徽头上那朵牡丹花。
大红色,她精心饲养了三个月的,今日一早花才刚开。牙齿都要咬碎了,她才忍住自己没一巴掌往那张脸上甩下去。
她哪里来的胆子,拿了她的东西,还敢在她面前造次?
“周妹妹头上这朵牡丹开的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