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等人走后,又站在水榭上瞧了眼,底下的莲花池中两只鸟玩得倒是欢快。
她笑了笑,带着奴才们回去:“这外面的都在揣摩殿下与恒亲王怎样内斗,如今看来这两人关系好像还算是不错。”
“到底是兄弟。”天快黑了,晚上有风,素嬷嬷给她披了件单衣,边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总归不是仇人。”
这若是寻常人家,这句话自然不错。
可这是皇室,关乎着的是皇位,主宰一切的命运。
玉笙摇摇头,不去细想:“谁知道呢?”
——
到了晚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该用晚膳的时候都过了好一会,王全忽然打着灯笼进来,说是今晚殿下不过来了。
白日里太子走的时候,面上还带着笑意,说是晚上过来陪她用晚膳呢。
果然,男人的话就是靠不住,这才多久啊,眨个眼就给忘了。
玉笙心中一边吐槽,一边冲着王全点头:“自然是处理公务要紧。”她让人将冷了的晚膳拿下去热了热,等了太子这么久她都没用。
王全原路又返了回去,去了书房。
往日里书房的门是开敞的,今日却是关的严严实实,王全将门口盘旋的小太监指挥走,自个儿接过那托盘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那股迦南香似乎淡了些,取之而来的是一股陌生的,摄人般的压力。
王全朝前走的脚步静了静,举着手中的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白玉的酒壶刚放下,一只宽大的掌心就伸出执着酒壶接了过去。
酒香落入杯盏中,屋内梅花香散开。
“去了西北这么久,想的就是这口梅子酒。”那人执着酒壶一口灌了,梅子酿前味甘甜,后劲却是辛辣十足。
那人一口气闷了一杯,眼也不眨。
太子轻笑了一声,接过那酒壶给自个倒了一杯:“你一去七年,饱经西北风霜,这酒喝起来只怕是早已没了滋味。”
对面的人低下头来,露出一张与太子十分相似的脸。
只与太子的天生温润不同,那张脸更加地硬朗,线条分明,五官自然不用多说,天生的上位者,两人的眉眼无一不是精雕玉琢的。
只眼神不像,浑身的气势也不像。
太子的这张脸,更加温和些,哪怕是眼神没温度,但那张脸看上第一眼,就是玉,就是雅。
而这人,五官分明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