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是在捅殿下的心口。
当年的事,导致于洛家被灭满门,这是殿下一痛。去西北一年多,才辗转寻到大小姐,这是殿下二痛。
何况,大小姐的腿……
陈珩弯下腰,抬手在洛长安的头上揉了一把。对上那双忐忑又受伤的眼睛,又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面前的这个人是洛长安啊,是他发誓,甘愿用性命去保护的人。
他想将这世间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只要是她想要的都送到她面前。他想为她挡住一切的风雨,撑起她的一片天。
只因为她是洛长安。
“再给我一段时间。”派去扬州的人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也许是他多疑了,都这么久过去了若是当年真的找错的话,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也许,他是应该放弃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理由,只因为心中的怀疑,连证据都没有,平白无故地伤害了她那么久。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到以后才可以娶自己?为什么现在不行?
洛长安看的清楚,她分明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心软了,她跟在他身侧多年,无人比她更清楚他的神情:“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她不安,她恐惧,颤抖着的唇瓣哆嗦着都在显示她的害怕。脆弱的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花:“珩哥哥,你告诉我,我害怕。”
“我不安,我日思夜想睡不着。”她太消瘦了,也太没有安全感,血色惨白,一张脸说不上漂亮,却平白无故的惹人怜惜:“珩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长安,你放松一点,不是你的问题。”恒亲王低下头,轻声安抚着她。一道马蹄响从长街的尽头跑来:“殿下……殿下,找到了殿下……”
洛长安只觉得自己身侧的人瞬间直起身,马蹄声还没停他人就已经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
“箫先生从扬州回来了,还带回两个人来。”庄园刚下马,缰绳就被人夺去了,陈珩翻身立即就上了马背,鞭子刚挥下,便如闪电一样消失在众人面前。
“怎么了?”
洛长安推着轮椅刚过来,只瞧见那道身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她问着面前的庄园,一张脸上满是着急:“怎么了,是不是要打仗了?”
“这……这倒是不是。”
庄牧回头,瞧见大小姐那天真的双眼,忽而就不知道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