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好瞧见,难怪一直低着头不让人瞧,原来是一双眼睛红了。
昨个儿晚上哭的?
太子一想到这里,又有些不是滋味,虽没喝醉却是耍了酒疯,到底是自个儿不对在先。摩挲了两下玉板子,太子想关心两句,开口问:
“玉承徽这是怎么了?”
他说完又低头喝了口茶,像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哪知刚开口,坐在下面的人脸色就变了,玉笙抬起头来,一张脸煞白的。看见他的那一瞬,双眼之中泪光一闪而过,还没等他看清楚,她又赶紧低下头。
她放下茶盏,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摇摇欲坠,语气却是冷了:“没事,多……多谢殿下关心。”
太子一直注意着她那儿呢,听着这语气眉心拧了拧,什么气性这么大?
身侧,太子妃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她一早就注意到了这玉承徽,平日里如花一样艳丽的人,今日可是蔫了。
太子这一开口,她也就顺势问了:“殿下不说本宫这还没瞧见,玉承徽的今日眼圈怎么红红的?”玉承徽受宠,这东宫上下谁不知道?
才一年就坐上了承徽之位,羡煞了多少人?
今日这一瞧,是失了宠?
“妾身没事。”玉笙直接仰起头来,省的身前身后一群人偷偷摸摸的打量:“昨个儿熬夜看了本戏折子而已,多谢娘娘关心了。”
她抬起头,一张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有些羸弱,眼圈是红的还微微泛着一丝肿,跟平日里那副明艳动人的样子差了些,却也越发地我见犹怜。
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凉气,玉承徽再如何,一张脸也是让人挑不出错的。
太子落在她眼睛上,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是滋味。唯有他知道,哪里是看的什么戏折子,昨晚只怕是哭了一个晚上。
屋子里一屋子的人,他也不好直接问。
捧着茶盏没滋没味的喝着,王全倒是进来了:“殿下。”王全脚步有些快,进来后直接就凑在他耳边道:“恒亲王殿下来了,让殿下您过去一趟。”
茶盏放下,太子顺势起身。
“孤还有事,就先回了。”他挥了挥月白色的袖摆,转身的时候余光又故意往玉笙那儿瞥了眼。
她又将头给低下了,垂着脑袋叫人半点都瞧不出面上的表情。
深吸了口气,太子拧着眉心,出了广阳宫的门越发烦闷起来。
恒亲王依旧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