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醒了,依照她的性子自是不愿意看到人在继续昏睡下去。
玉笙坐下来揉了揉眉心,身侧,三七端着茶盏来,眼神却是看向沈太医的方向,玉笙还没伸出手去接,却是见她捧着茶盏的手一松。
“主子当心。”
素嬷嬷吓了一跳,立马将玉笙往旁边拽。
茶盏掉下来砸在了地上,三七瞥向沈太医的眼神这才收回去,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吓得面上惨白的。
立马跪下:“主子……奴才该死。”
玉笙的裙摆与鞋子都湿透了,庆幸的是素嬷嬷拽了她一下人没烫到。看了眼地上三七惨白的样子,再往前方的沈太医那儿看了眼。
“你先起来吧,我没事。”
三七被素嬷嬷拉着起身,膝盖都像是软了,浑浑噩噩的,像是失了魂。出门的时候还没忘记扭头往沈太医那儿再看了一眼。
玉笙在两人身上张望了一会儿,烦躁得直揉眉心。
“上次三七姑娘是不是来找我了?”沈清云一直坐在书案边写药方,他一手字工整秀气,写得格外的好。
玉笙等宫女们将地上的残局都收拾好后,才回头看他:“你不知道?”
“上次给你那药膏你忘记拿,三七追过去送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勾着唇,像是轻笑了一声,毛笔放下来,沈清云看着手中的药方,摇头只说了两个字:“难怪。”
三七那日定然是瞧见了什么。玉笙喝着茶盏,有些心不在焉。
“昏迷了几个月才醒来的,孟姑娘算是我经手的第一个。”沈清云修长的身子起身,将药方给了玉笙:“先按照这个方子吃上两日,过段时间……不,我明日再来看看。”
眼看着他眼中都带着兴奋了。玉笙干笑两声,让素嬷嬷收着。
沈清云走的时候,玉笙将那次他落下来的药膏又给了他。
这回他毫不客气,道了谢轻笑着将药膏收了,玉笙送着人出门。
院子门口,三七跪在地上,眼睛通红。
她是一等宫女,又是主子身侧的红人,跪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惹得整个院子的宫女太监们指指点点。
玉笙的眼神往素嬷嬷看去,后者凑上前小声儿道:“三七非要跪的。”
沈清云背着药箱从她身侧走过,那天青色的长袍似是拂过她的脸上。
三七红着眼圈儿不敢看,可前方,那道修长的身影越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