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了点头:“姜承徽是永昌侯府的庶女。”
“新科状元,正是在陛下面前得宠的时候。”手中的佛珠放下,皇后低头喝了杯茶,这才淡淡道:“姜承徽纵使犯了再大的错,惩罚一下也就过去了。”
她今日过来,是来给姜承徽说情的。
太子需要朝中大臣的扶持,姜家的势力威胁不到陆家,何况,如今还有这么一位得利的哥哥。
太子眉心皱了皱,面上似是带着不悦:“姜承徽霍乱宫中,诬陷她人,这样的人儿臣实在是不能留。”
“本宫听说了。”
皇后像是早就知晓他会说什么,眉眼溢出一丝笑意来:“听说你十分喜爱那位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
那一瞬间,太子的眉心整个狠狠地拧紧,飞速地闪过一丝寒意。只片刻之后,却是又恢复了平静,让人抓不住半分的异样来。
“母后说笑了,儿臣不过是多去过几次罢了。”月白色的华服垂在金檀木的还圆桌上,他执着茶盏,眉眼透着两分笑。
“哪里称得上什么喜爱不喜爱。”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皇后低着头喝茶,倒像是没察觉:“生的好些,伺候的自然也好些,你多去几次也是应当的。”
她并未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只拐了个话题,又道:“只不过那位状元郎本宫倒是十分喜欢,想来状元郎生得这番俊朗,他那妹妹自然也不会差。”
喝了口茶,眉眼垂下来淡淡道:“这段时日就让你宫中的姜承徽常来陪本宫说说话。”
“是,姜承徽能有母后指导,是她的福气。”起身之时,太子面上的神色已经沉了下来,他行礼就要告退:
“天色不晚了,那儿臣就不陪母后用晚膳了。”
修长的身影才走两步,身后,皇后看着他那背影又开口:
“都七年了,你与静好该要一个孩子了。”陆家不是白扶持的,皇长子必定是要出现在陆家的血脉之中。
那修长的身形顿了顿,太子抬脚继续往前走去:“儿臣知道。”看着那一闪而过,半点都不停留的背影,皇后的手渐渐地一点一点地收紧。
每回都是这句话糊弄她!
出了正阳宫的门,太子面上的神色也跟沉了下来。天色已经晚了,深秋的天雨还在下着,没了晌午那番的激烈,淅淅沥沥的雨声泛着几分朦胧。
他坐在轿撵上,抬手敲了敲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