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倌与女人不一样,怎么着也得清洗干净。
王全想得飞到了天际,总之是眼睛看向地上,头也不敢抬,畏畏缩缩,颤颤巍巍的,脸上的肉都在发颤。
“备什么水?”太子眉心一皱,没听明白。
低下头,玉笙缩在他怀中,两人的头发都纠缠到了纽扣中。解是解不开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玉笙趴在他的胸口上,扯得头皮疼得不行,却也不敢乱动。
整个人像霜打的花儿似的,都蔫儿了。
“行了,拿把剪刀过来。”太子抬起手,在她头上摸了摸,无声安抚着。
“剪……剪刀?”王全眼皮子一跳,颤巍巍地起身,可他眼睛始终不敢睁开,才两步就撞到了桌子上,上面的茶盏差点儿掉下来。
王全吓了一跳,赶紧给跪下。
背后,太子拧着眉,眼中满是不悦:“你怎么回事?闭着眼睛走路不成?”王全浑身发颤,压根儿不敢抬起头。
手脚麻利的给捧了剪刀上来。
太子瞧见他靠近,立马伸出手将玉笙给挡住了,雪滚细沙上的寝衣上绣着莲花,露出了一段细腻的颈脖来。
月白色的华服一挡,王全视线被遮盖住,只瞧的见一张脸。
“殿……殿下……”双手送上剪刀的时候,王全大着胆子往前方看了一眼,瞧见是玉笙之后这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赤金的剪刀十分的小巧,太子接过来在掌心中握住:“往后退一些。”两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玉笙听话的点了点头,身子往旁边退。
她一头乌发鬓发如云、轻丝如瀑,蒲散在他身前。
雪白的一张笑脸掩盖在这一头的秀发中,衬得这张脸越发地白皙。
太子拿着剪刀的手就是一顿。
“怎么了?”
许久没见他动手,玉笙抬起头无声的催促了一声,她仰起下巴,凌乱的头发恰好从他掌心中滑过,那根修长如竹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去捉。
“无事。”
发丝掠过他的掌心,太子低头笑了笑,原本去剪头发的手,却挪到了纽扣上。
衣扣解开,发丝也断了,王全拿了托盘将两人的头发放在上面。两束头发缠在了一起,彻底打成了个死结。
“都怪你。”
太子衣裳剪开了,去了内殿换衣裳,出了内殿便听见她趴在桌子抱怨。她向来是爱美的,平日里头发丝掉了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