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转身的时候到底还是往洛长安那瞥了一眼:“再这样下去,人都僵了,得了个乡君之位又有什么用?”
“主子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了。”宫女在身侧,讨巧的说着好听的话:“主子当然不懂这一步步爬上来的艰辛。”
有的人出生下来就比旁人要低人一等,为了过得好,自然是会奋不顾身,为了半点的机会拼命地往上爬。
陆静好自打出身就是天之娇女,她如何会懂这些?
摇着头,她撑着油纸伞一步一步往东宫中走去。她是不懂这些,但她却是知道,她自打出生就是金尊玉贵,那这母仪天下的宝座自然也还是她的。
她一路挺直了腰杆,可直到回了东宫面上的表情才算是破裂成了碎片。
“你说什么?”
一字一句,几乎算是咬牙切齿,太子妃狠狠地咬着牙:“殿下还是封了她作良媛?”
元承徽怀了身孕都没给她晋封,殿下却亲自过去给她戴吉冠。这么多年,就没见殿下对谁这么上心过。
太子妃膝盖一软,面上再也坚持不住,直接砸在了软塌上。
——
姜玉堂几人在太子殿下的书房算是相谈甚欢。
宫门快关的时候,几人才得以出门。玉箫跟在贺文轩的身后,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前面,东宫的太监在前方带路,贺文轩撑着伞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几分担忧。
玉箫的脸上,白得有几分吓人。
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就打在自己身上,玉箫咬了咬唇,压下喉咙里快溢出来的嗤笑。
若是以往,贺文轩这样看自己一眼,她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模样,可如今她只觉得讽刺。他关心的只怕从来不是自己,她关心的是自己有没有把话带到。
玉笙在东宫之中,成了人人仰望的娘娘,还有太子殿下的疼爱,就这样,贺文轩都不想放手?
他究竟是有多喜欢玉笙?才心甘情愿做出这些?
牙齿几乎将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碎了,唇齿之间全是伤口与血腥味,这才能克制住她的颤抖与快要涌出口的呕吐。
“我再派一辆马车让人送你回去。”
与李从告辞,姜玉堂转身看着身后两人。贺文轩的眼神从玉箫身上挪开,将手中的油纸伞往她身侧偏了偏,这才对姜玉堂点了点头:“多谢世子。”
他两来时是随着永昌侯府的马车一同来的,如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