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玉笙偏头躲开,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我刚多吃了五六碟了,再也吃不下了。”
太子见她不吃十分自然的自己吃了:“你倒是胆子大,吃剩的才给孤?”他不过是随口一言,白玉碟中的栗子也被他吃的七七八八的了。
玉笙却是撅了撅唇:“殿下您又不说什么时候来。”
“怎么?”他刚回东宫就来了她这,还不满意?碟子放下来,他去洗漱盆那儿净手。
分明有奴才,玉笙偏是要凑上去,一会儿上去给他拿这个,一会儿给他拿那个,跟在他背后像条小尾巴似的:“栗子剥半碟就冷了,冷了就不糯了,那我只能先吃了啊……”
擦着帕子的手松开,太子停下脚步,玉笙手中还拿着净手用的玫瑰露呢,一下子没稳住,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玫瑰露砸在地上碎成了一股玫瑰香。
太子伸出手,去搂着她的腰:“一整日都在等着孤?”玉笙仰起头瞥了他一眼,不吭声。他清隽雅致的眉眼一瞬间笑了起来,月白色的长袍穿在身上,温润如玉。
手指在她唇瓣上来回的勾弄了两下,指腹抹着她的口脂,他笑的格外温和:“看样子是真的想孤想狠了。”玉笙眨了眨眼,下一刻却是被他抱到了床榻上。
殿下说话是算话的,早上的时候说要疼疼她,晚上的时候便是身体力行了。
他面上生得温和,床榻之前却是分外强势,今日却十足的有耐心,要如何便是如何。烛火晃荡在帷帐上,照出两道身影。
玉笙抽抽咽咽坐在他怀中,一张脸哭得通红地埋在他的肩头上。疼了就咬,舒服了就咬着肩头细细地磨。
太子今日格外的温柔,哪怕是被咬疼了也只是掐着她的腰:“嘶……轻一点。”
话是这么说,却又强行忍着缓了下来。
玉笙被弄得浑身绵软,手脚无力,强打起精神从枕榻之下摸出个香囊来,塞到了他手中。
“什么东西?”
太子对着烛火瞧了一眼,随即立马就笑了。
玉笙一张脸哭得一塌糊涂,眼睛都睁不开,他却颇为怜惜地上前,在她额头亲了亲:“这是奖励?”眉心拧了拧,他又要问:
“之前不舒服?之前为何没有?”
玉笙如今只想睡,烦得要死,刚要糊弄他几句,门口却响起敲门声。
王全缩在门口,瑟瑟发抖地道:“殿……殿下,恒亲王殿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