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承徽手边,她这才道:“姐姐勿怪。”
元承徽笑得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这倒不是我想吃,是肚子的里的孩子想吃,姐姐应当不会怪罪我才是。”
玉笙本吃了两块,已经准备放下银箸了,瞧见元承徽这模样,没忍住,心中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她面上带着笑意,说的十分的诚恳:“只是这白玉糕说到底也算是我吃剩的,只要妹妹不介意,我自然是不会怪罪的。”
两人这你来我往,只是离的近,本以为除了两人无人听见。
但……除了站在远处的陈珩。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力本就比一般人要好一些,更何况,他又是特意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的,自然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刺人的本领倒是有,像猫儿似的。他低下头,捧起茶盏掩饰住唇角的笑意。
可随即,心中却是如针尖刺的一疼。这是在这东宫,本就是一群女子争夺,她无家世无背景,无人在背后给她撑腰,她能爬到这个位置,可见有多艰辛。
比起她小白花一样什么都不懂,他更希望她能够保护好自己。
只却还是又忍不住的会想,若是自己当时没有寻错人,若是自己再谨慎一些,她便过得不用这样辛苦。
他垂下眼帘,捧起茶盏喝了一口,强行压下唇角的苦涩。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玉良媛这样不给自己脸面,元承徽气得要死,可想着还有外人在便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随口吃了一块白玉糕,便是恶狠狠地放了下来。
“说来也是巧,这糕点的味道与恒亲王送来的厨子手艺一模一样。”元承徽拿起帕子擦了擦唇,随即扶着嬷嬷的手站起来。
她面对着恒亲王笑了笑:“多谢恒亲王关心,您送的那厨子,糕点做得我十分的喜欢。”元承徽说这话的时候腰杆挺的是笔直的。
谁都知道,她怀着个身孕就是怀着个金疙瘩,连着恒亲王都特意给她送了个做糕点的厨子来。玉良媛再得意又如何,她仗着年轻殿下多宠爱她几日,可除了这个背后不还是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爬到自己的头上来?
她说这话本就是想让玉良媛掂量掂量清楚,她背后有人撑腰,而她什么都没有。
元承徽的目的自然是逃不过恒亲王的眼睛,他垂下眼帘,漆黑的神色中一脸冰冷:“元承徽说笑了,当初送厨子过来只是觉得那人手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