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拿着画卷的手收紧,她见识过姑母太多的样子,却是没想过姑母会这样心狠。
活生生的要剥掉一个人的皮!
她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里屋,隔着两道屏风,最里侧的小佛堂中,秦嬷嬷点着香的手就是一顿。那张苍老的脸立马偏过头,眼神瞬间看向门口:
“谁在那儿!”
跪在佛堂面前的皇后也立马跟着扭过头。
太子妃被声响吓得还未开口说话,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就走了上前,朱红色的大门被人猛然一拉开,太子妃呼吸一顿,却是看见一张熟悉又苍老的脸。
“太子妃?”
秦嬷嬷的那张脸上,狠厉的神色瞬间就转变了。面上的阴沉眨眼就缓和下来:“太子妃来了怎么不通传一声?”
皇后在小佛堂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有人跟着,外间守门的奴才早就被支走了。她这一下,不过是明知故问。
太子妃刚被吓得不轻,面上至今还有些泛白。
“娘娘在里面,太子妃进去吧。”
秦嬷嬷侧过身子让太子妃进去,一双眼睛却落在她身后的丁香身上。丁香站在太子妃身后,察觉到那看过来的眼神,手心开始发凉。
那眼神落在她身上狠狠看了许久,直到她浑身上下都没了温度,这才一点点放开。
屋子里,檀香味越发地浓郁,太子妃坐下来捧起茶盏低头喝了一口,才察觉到手中温度渐渐地升暖。
“你来做什么?”
上次不欢而散之后,皇后便极少让太子妃过来。虽是不说,但因为元承徽有孕之事,姑母的确是对她失望了。
太子妃捧起桌面上的茶盏暖了暖手,深吸一口气过了好长一段时日才道。
“今日天气好,写了一副字过来想让姑母看看。”正对面,皇后眼中扯出一丝轻笑,她穿着素衣,素面朝天的一张脸上未施粉黛,摩挲着手中舍利子佛珠走上前,颇有一副出尘脱俗的味道。
“姜承徽是你求本宫保的,如今人也是你动的?”
太子妃打开画卷的手就是一顿,姑母这话直接将她挑明了,半点脸面都没给她留。拿着画的手僵了好一会儿,她将打开的画又一点一点收了回去。
“她知道得太多,我只能让她死。”
姜承徽越发疯癫,什么话都敢说,若是哪一日将之前的事说出去,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无力回天。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