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起伏:“这事是我与陆家的事,三房犯了错,流放本就是应当。”
他人生的高,声音也不小,高昂的一道嗓音落下,戏台子上的声音都被盖住了。
“太子妃既已入了东宫,有些事便无需插手。”玄色的长袍从太子妃身侧走过,长靴踩在雪地里,声音不疾不徐:
“至于陆家的人想入恒亲王府,那更是不必,恒亲王府庙小,怕是招待不了陆家。”
这几句话半个脏字都没有,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的脸。太子妃面上的温柔都差点儿没维持住,看着前方远去的背影,气的几乎发颤。
“主子……”丁香走上来,一边将四周看戏的目光给挡住了,一边道:“刚恒亲王还好端端的。”怎么才一眨眼,人就变了。
“是!”咬着牙,太子妃吐出这个字。
恒亲王向来不是这样词严厉色的人,他为人向来坦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绝对不会多看一分。可偏偏刚那一句话,怼得她里子面子都没了。
偏生她还不敢发作。
“会不会是刚洛乡君与殿下说了什么?”丁香想到什么,上前道:“据说恒亲王是听到洛乡君在这儿才过来的,刚……刚两人凑在一块还说了不少话。”
脑子里闪过洛长安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太子妃一肚子的气儿:“肯定是她。”那小贱人都被那样了。陈珩还念念不忘的,当真儿是被灌了迷魂汤了。
前方,陈珩出了大家的视线便一路快走。
冬日里,雪太大了,他看着远处被拥在中央的人,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她背后。
“主子。”庄牧的肩头上落了雪,他走在恒亲王身侧,小声儿道:“主子,再走下去就是后院了。”
外男入东宫的后院,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可又是一回事儿。
那玄色的长靴却依旧还是落了下来,庄牧瞧见这一幕,默默跟在身后不敢再开口了。
雪地里雪太厚了,脚步踩上去便是一双脚印。他寻着中间那对最小,长靴试探轻轻地踩了上去。
他们走过同一条路,见过同一场雪。陈珩低下头,看着那小小的脚印与宽大的脚印相互叠在一起。由衷地,扯出一丝笑来。
跟着她的步子,走她走过的路。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也没那么大了。
——
玉笙回去之后,立马招了沈清云来。
“若是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