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那裙摆一动,赵良娣转过了身。
她面上是带着笑意的,盯着玉笙的脸却是看了许久。
那是一种万分不屑的表情,上上下下像是打量物品一般,看得人心中极为地不舒坦。玉笙被那眼神盯了好一会儿,眉心忍不住的刚要皱起来,前方,赵良娣却是开口:
“本宫是该叫你称呼你良媛的身份,还是……直呼你为瘦马?”
这轻柔温和的嗓音,震的玉笙猛然抬起头来。赵良娣像是故意在等着她,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她眼中的不可置信,惊讶,以及渐渐放大的恐惧。
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就这么被人迫不及防的说出来,再镇定的人,也掩藏不住那份惊慌。玉笙克制不住,面色开始泛白。
赵良娣过了好久,才像是拿着砍刀的刽子手,一下一下的开始从玉笙最恐惧的地方开始割起。
“父母双亡,被当作物品转卖,由着一群人挑挑拣拣,最后才去的月楼。”赵良娣走上前,那病态的面上开始浮现出笑来。
俩只手指抬起,捏住玉笙的下巴令她抬起头。
她那双眼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往玉笙的脸上看了好久:“靠着这张好皮囊,倒是从个人人玩弄的下三滥玩意儿,摇身一变成了东宫的三品良媛。”
“你说,要是让人知道,高高在上的玉良媛,真实的身份却是连个宫女都不如……”嗤笑了好一会儿,赵良娣一字一句道:
“这一定很有意思。”
那只掐住她的下巴的手用力一甩,玉笙被这猛然一推,身子摆了摆差点儿推到了地上,幸好三七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了。
“主子……”三七吓得半边身子,抖动的像筛糠,扶着玉笙的手都是哆嗦着的。
四周静静的,只有风声,谁也不知道,远处,一人捂着嘴巴,看着两人的方向,惊讶得浑身都开始发起颤来。
元承徽缩在假山后,听着两人的说话声,死死地掐紧手心,这才不至于溢出声儿。
“良娣想要什么?”
咬了咬舌尖,玉笙过了有一会儿,才抬起头:“赵良娣既然找了玉笙来,应当不是只是为了来羞辱我的。”
“哦?”赵良娣扬了扬眉,面上的表情不屑,但却没了攻击力:“如何说?”
见她这样,玉笙松了口气。面上惨白的脸上,渐渐恢复出一丝血色来。
“良娣若是想着侮辱我,刚在宴席之上就会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