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前来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这女人凭什么怎么好命,勾引的太子不放,如今连着恒亲王都为她出生入死。
元承徽的喊叫,嫉妒的都快要溢出血来:“你牵着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扬州瘦马,天生就是下贱的命,她从小学的就是迎来送往,伺候男人的本事!”
凭什么,凭什么全天下的好事,都是她的。
元承徽恨得几乎咬牙:“这么一个肮脏的女人,她只会害了你!”
这悲泣的一声声响落下,恒亲王的脚步才算是停了下来。元承徽还当自己说的话让恒亲王回了头,心中一喜,再抬头却见恒亲王的眼睛正对着她看过来。
那双眼睛赤红一片,泛红的血丝布满了整双眼睛,漆黑的瞳孔像是含着墨,里面的神色元承徽看不懂。
像鹰一样狠厉,却又像整个人数不尽的悲伤。
元承徽还要细看,那双眼中的情绪却是又变了。陈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才转身。
也就是那一眼,吓得元承徽不敢再有动作。
她此时还不懂这双眼神的意思,不久之后,她才知晓后悔,可到那时却是已经为时已晚。
陈珩牵着玉笙的手继续朝前走,可眼看着就要出了广阳宫的大门,玉笙的脚步这才停下。
“怎么了?”刚刚还狠厉的恒亲王,如今却低着头,整个人都是温声细语。
“你放心,我带你离开。”
玉笙摇了摇头,却是将他伸出来的手给躲开了。她是太子的妃子,哪怕如今落为这番境地,可却依旧还是太子的人。
今日恒亲王救她于苦难之下,她万分感激。
可若是今日她随着恒亲王出了这道广阳宫的门,孰是孰非,也就掰扯不清了。
“我不能跟你走。”
陈珩着了急,拧着眉就再去捉玉笙的手。前方,一道冰冷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太子带着王全大步走来。
月白色的长袍在半空中晃荡,他那双眼睛,从始至终一直看着的都是两人的手。
“放开她!”
陈珩握住玉笙的手臂有一瞬间的收紧,他看着面前这道渐渐走过来的身影,轻笑一声,手却是握的更深了。
既然他护不住,为何就不能换自己来?
陈珩那双手并未放开,相反,他还握的更紧。太子的那双眼睛,曈昽一瞬间往里一缩,如寒风一样冲到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