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落在她那毫无血色的唇瓣上。大拇指的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几下,直到那唇瓣上透着血气后,才算是顺眼了一些。
紧拧着的眉心松开,太子对着她的眼睛,又问:“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刻,玉笙所有的隐忍都消失了,她颤抖着身子想将面前的人给推开。可她昏睡了三日,力气又小,任凭自己如何用力身侧的人却还是纹丝不动。
“看着孤。”抓住她的手臂收紧,太子下垂着的眼神一片强势:“告诉孤,是不是?”
担心、害怕。那日紧绷着的心,无法宣泄的所有都像是找到了个出口。玉笙浑身颤抖着,总算是哭了出来。
“宫里的孩子有什么好,若是他长大了,也要去争。”
乾清宫中听见的一切,不止令她害怕。一颗心紧紧地,犹如被人用手给攥住了。
若是生的寻常人家,何须这么小就开始算计?宫中的一切如龙潭虎穴,哪怕是亲兄弟,也要处处防备着。
洛家呢?洛家何其无辜?
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因为洛太妃被陛下看中,被迫入了宫。生下皇子不是自愿,洛太妃郁郁寡欢。
洛家为了前太子,一直支持皇后。而后来,又因为前太子身份被怀疑,因怕连累前太子,便立即辞官举家牵回扬州。
都到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地步,远离朝堂了。
可皇后却还是不放过。
养了近二十年的陈琅,那个玉人仙姿一般的人物,眼也不眨就让他在扬州城内从此长眠。
每每想起这些,玉笙就害怕。她双手捂着肚子,在太子怀中,哭得几乎晕厥过去:“你……你放我走吧。”
太子抱着人的手臂紧紧的,安抚似的一直在轻吻她的额头,可开口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笙笙,你只能在孤的身侧。”发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却叫人无法忽视里面的柔情。
权利会激发人欲望,欲望会使人不满足。
“留在这宫中,还得跟人争,我得去争宠,孩子得去争皇位。”玉笙哭得没了理智,开口说出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你就放我走不行么,让我在宫外住的远远儿的。”她知道太子不会答应,可那抓住长袖衣摆的手却还是咋颤抖:“我不想去争,不想去抢。”
“你是皇后,不用去抢,不用去争。”太子抱着人,掌心拍着她的后背。他当她说的那些要离开的话没听见,垂着眼睛道:“到时候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