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我真正的名字。”
“忘记了?”
“没错。”吴青脸上表情很淡,可眼神中却缓缓浮现出一抹悲凉,“我只记得,无目鬼告诉我,我就叫作吴青。他说,他的本体便是青木,所以我的名字里也应该有这个字,这样的话,无论我究竟身在何处,无论我是生是死,我都永远带着他的烙印。”
“好变态的妖魔。”
鲁仁听到此处,不由咋舌。
季雪庭皱了皱眉头,猛然压下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某些片段,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吴青身上。
“你要我们替你除掉无目鬼,可此时又告诉我们,你早已忘记前尘往事。这位小兄弟,你可知道,你这番说辞听上去可真是……十分可疑。”
吴青微微颔首,坦然道:“那是自然,若是易地而处,我恐怕也不会相信我自己。但是,事到如今,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信我,毕竟若是没有我的帮助,你们绝不可能找到那只无目鬼,而且你们的时间不多——”
季雪庭:“时间不多?此话怎讲?”
吴青抬起头望了望天色。此时夜色已深,半圆的月亮辉光四射,将大地照得一片冷清寂寥。
“下一个满月便是几十年来难得一遇的血月。季仙君若是不信,问一问天庭便知。血月之夜,自古以来便是妖魔血脉沸腾,邪气奔涌的时候,这位仙君腹中的胎虫会暴动不休,甚至可能破体而出。若是那样……”
说到此处,吴青声音渐低。
他并未明指,目光却直直地对准了一旁的鲁仁,后者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若死。
根本就不需要询问天庭,自天下灵脉大乱之后,但凡遇到血月,天上凡间都将陷入灾难之中。在天庭当值这么多年,鲁仁早已对接下来几百年内的血月时间了如指掌。早在这之前他便已经提醒过季雪庭要小心血月,以免遭遇妖魔暴乱。他之前只当血月之夜会叫他身上多上许多不该有的差事,却不承想血月如今竟然变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
“怎,怎么会……无目鬼既然在我腹中放下那劳什子胎虫,难道就管不住它吗?!”
鲁仁紧张过度,声音一下子变得格外尖锐。
察觉到他气息不对,季雪庭连忙示意他冷静。
“既然如此,劳烦你告诉我们,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
季雪庭问道,他的声音平缓和煦,仿佛他真的就信了吴青一般。
“青木乃是至阴至邪至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