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说别唱风风火火敢作敢为的红娘了,直接去演张生得了。”
众人又小声笑。
办公室中,韩路听得更是一头雾水,看情形文化中心好象出什么大事了,以至职工们逮住一个上级机关来的工作人员,不管是不是领导,先拦轿把御状告了再说。
他是个还没有入职的新人,单位的事与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被未来的同事们当做三十出头的人,还是有点郁闷。
时间一点点过去,办公室外面的人越聚越多,转眼就有上百之巨,将一片小空地挤得满满当当。
工人聚一起找上级领导扯皮的事韩路也见过,他父亲不是钳工吗,上世纪末,厂子改制,大伙儿也闹过一气。
韩路做为工厂子弟,利益相关,自然要提一根钢筋冲杀在前,结果被父亲一脚踢回家去。骂道,大人的事情跟你一小屁孩又有什么关系,滚蛋!
工人老大哥闹事可没有那么多讲究,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破坏性极强。
相比之下,今天这外面的各色人等却显得畏缩,当韩路的目光看过去,都下意识地耷拉着眼皮,朝同伴身后躲。
韩路又定睛看去,只见,来的人大多三十多四十多岁,长相不错。男人帅气,女人漂亮,外形条件那是没话说,不然也不可能做文艺工作者。
只不过,艺术家们多愁善感,自然胆子就小,也没有什么行动力。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外面众人还在嘀咕。
“老四,这事实在要紧,还是你先去吧?”
那个叫老四的人是个纤细柔弱的男子,顿时吓得一缩脖子,脸都白了:“我我我……凭什么让我打头阵,我我我……我这不是去做炮炮炮……灰灰灰吗……”
“老四,看你这怂样,还唱《失空斩》里的孔明呢?人诸葛亮坐城楼观山景,一琴吓退曹魏十万雄兵,何等的豪气,你简直就是给丞相丢人。”
“戏是戏,人生是人生,不能混为一谈。”老四摇头,接着反驳:“你还演张翼德喝断当阳桥呢,怎不见你进去喝一声?”
“对对对,让老辛进去喝。”众人起哄。
演张飞的老辛也是脸一变,回头骂:“别想拿我当枪使,喝喝喝,我还呵呵呵呢?特么的,我以后也不唱牢什子长板坡了,我去演盗书的蒋干。”
众人又是劝又是骂又是笑,互相推搡,如同即将去见丈母娘的毛脚女婿,战战兢兢,汗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