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草长却不动:“一杯酒就能把我打发了?小韩你不地道啊!”
韩路点头:“也对,我今天承了李支书的情,这酒怎么喝得你说了算。十杯八杯,你摆出道儿来。”
“十杯八杯就行吗?你们这次来五十多人,就以五十人算。一两一个杯子,一个人一杯,你代表他们都喝了。”
“五十杯,五斤”韩路吓了一大跳:“李支书,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先不说酒量,我也得有这么大肚子装啊?”
李草长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收:“怎么,不给面子?你们中心有国家拨款,吃的是皇粮,自己不知道节省着花钱,连路费都凑不够,怪得了谁,又关老子屁事?这次采摘节弄不成,吃当官的刮胡子是你们中心,又不是我。你如果有诚意,就把酒喝了。否则就是不给我李草长,不给平地村面子。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村民同时道:“对,草长说得对,少喝一杯,这车咱们就不给找。”
“小韩,你喝不喝?”
“韩路,你还是不是男人?”
“要不你别喝了,就当没说过这事。”
……
韩路这才明白杨光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平地村喝酒,先不说演员们滴酒不沾,就算是一般人过来,五十杯下去,他也得倒下。
中心领导是看自己酒量可以,加上人又年轻体壮,不至于因公死在酒桌上。
这一年,韩路二十五岁,年轻气盛,看到李草长面上的促狭之色,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一拍桌子吼道:“酒嘛,水嘛,喝就喝,但我可要说好了。喝完李哥你得给我找辆好车,不能要公交公司的解放,得是大金龙,带空调那种。”
李草长手一挥,立即就有人抬了一张方桌过来,上面整齐放着五十杯红苕酒,放在韩路面前。
原来他们早有准备。
韩路大吼:“一杯一杯喝太麻烦,弄个瓜瓢过来,倒里面,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