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遇到困难了,要不然区区一点演出费也不能拖到现在,搞得大家都没面子,搞得你我朋友都做不成。”
韩路说,别啊,你我的友谊真的和陶桃没关系,至于说到面子,咱就是跑腿打杂的,任何人都能指派我。
吕朝阳继续大倒苦水,说,你怎么就不相信个人,我我我,我都快破产了。
韩路:“你每天奔驰车开着,火锅吃着,像是要破产的人吗?”
吕朝阳忽然满面苦闷:“我家的洗煤厂关了,家里的所有钱都赔进去了,你嫂子正在和我闹离婚呢!”
事情是这样,吕朝阳和简捷前一段时间不是搞了个洗煤厂跟市里的几家水泥厂配套吗?
厂子一建,刚开始的时候生意倒好。但这里出了个问题,洗煤厂污染太严重,整日把黑水朝金沙江里排,搞得那段河水乌烟瘴气。
这引起了河西区环保部门的注意,直接上门把厂子给封了,还开出一大笔罚款。
他们两口子建厂本就欠了不少钱,这下可真是债主盈门,搞得连家都不敢回。
简捷很郁闷,一郁闷就跟丈夫吵,说,都怪你弄什么厂,搞得家不像家,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两口子的感情都快到破裂边沿了。
韩路本欲说一声活该,想了想,这话太伤人。就叹息道:“做生意这事我是外行,不过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熟不做。你以前也没干过厂子,贸然上马,这不就摆摊子了吗?”
吕朝阳苦笑:“我也是失心疯了,早知道还继续弄我的演艺公司,每年几十万利润他不美吗?韩路,我实在是拿不出钱给陶桃他们,只能说声抱歉,等我以后有的时候再连本带息一起给她,我说到做到。”
韩路见他态度诚恳,心中的气也消了许多,劝道:“朝阳,我劝你还是想办法把陶桃他们的演出费给结了。正如你刚才所说,以后要想东山再起,还得靠鼓捣演艺公司。咱们中心也算是我市的传统戏曲殿堂吧,民间的演艺人员要么是中心演员们的学生,要么是受过点拨,要么是在一个协会经常见面的,要么是同门,多多少少有点源源。你名声如果坏了,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没钱,借嘛,好歹把这事给平了。对了,你叔叔不是安宁建筑公司的董事长嘛,从他那里挪点钱也不算事儿。”
今年房地产生意火暴,地产尚都赚得盆满钵满,手握大笔现金流。
吕朝阳欠的那点演出费也算不得什么,也就是地产商们几顿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