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收了宋岫岩这个高徒,加上按时服药,陶桃最近一个多月精神状态非常好,红光满面神采熠熠面带慈祥。
所以,当韩路醉醺醺臭气冲天地回家,砰一声倒在床上的时候,她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发怒,甚至直接把丈夫赶去睡沙发。
而是笑眯眯地念白:“相公回来了?”
“回来了。”
“相公你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熬白了头,相公辛苦,就让奴家了侍侯您吧!”
说罢,就要去卧室卫生间给韩路打洗脚水。
韩路一骨碌起身:“惹不起,我自己来。”
他一边泡脚,一边将今天欢送宋青山退休的事情跟妻子说了。
陶桃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老宋就退休了,我现在还记得你到单位报到时的情形。那时候我还不到三十,现在咱们都结婚十年,孩子都读小学二年级,我也老了。
韩路嗤之以鼻:“你老,你老啥呀?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还跟少女一样。你看看我的肚子,都被生活折磨得如同怀胎三月。”
陶桃:“你抱怨什么,跟怨妇似的,是不是要我补偿你?”
哼了一声,她就拿眼睛看着韩路,目光中有波光荡漾。韩路感觉到危险:“求放过……呵呵,别闹,跟你说个事。”
“快说,明天还要起床带小宋跑步,别耽误瞌睡。”
韩路:“这事还真于宋岫岩有关,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宋好象有点抑郁。”
陶桃:“抑郁,我才抑郁,我跟你生活在一起很抑郁。”
“不是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们的韩主任想了想道:“姐,你身体出了问题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为我生了韩晋这个宝贝疙瘩,以至产后抑郁,我是非常非常感激,也心怀愧疚。正因为家里抑郁病人,我对这病格外敏感,而你只是当局者迷。”
他继续说道:“抑郁症患者最大的特别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一犯病就会狂躁,摔东西,伤害自己,伤害家人。小宋天天来咱家练功,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有点不对劲。比如爱哭,一个唱段没唱好,被你训斥,就不停抹眼泪。”
陶桃不以为然:“搞艺术的脆弱敏感,对自己要求严格,越是天赋过人月是如此。再说了,他就是一个娃娃,被师父批评,委屈了,哭几声很正常。我当初练功的时候,不也常常哭。”
韩路:“你当初哭的时候几岁?”
“十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