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嚼下去,这才开口回答:“说是六十多度,一点水都没加,酿出来啥样就啥样。咋样,不错吧?”
“不错,相当不错。”宋卫军连连点头,非常认可。
宋颂忙掏出烟发一圈,然后坐下来看着面前那杯酒开始惆怅:这特么咋喝下去啊?
不管酒多难喝,喝不下去的永远都是刚开始的那几口,等酒劲儿上来了,聊嗨了,最后别说是这种高度数的白酒,就算是调味用的料酒,照样能喝下去。
二叔家这种一次性杯挺能装的,估计一满杯至少二两,爷们儿四个两杯酒喝下去,情绪都激昂了起来。
宋颂搭着老爹肩膀在那称兄道弟,二叔不停张罗喝快酒,真是奔着喝断片儿去的,之前表现得很大大咧咧的宋奔在这种时候竟然话变得少了,只笑呵呵地坐在那里看着别人说话,几乎没怎么说话。
不知是喝多了眼花,还是烟太熏眼睛,宋颂注意到宋奔好几次都悄悄抹眼泪。
如果不是葛桂琴在饭前特意跟宋颂交代过,宋颂又牢牢记在了心上,他这时候肯定要开两句宋奔的玩笑话,以此达到劝酒的目的。
当第三杯酒再喝下去,连宋颂都开始觉得天旋地转了,另外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每个人都进入到了情绪失控的阶段。
上一秒二叔还在跟宋卫军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下一秒二叔忽然就哭了,再下一秒,二叔忽然抬手给了宋奔一个大嘴巴,把宋奔也打哭了。
宋卫军不仅没有去劝,反而拍手称好。
宋颂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酒实在太上头,此时的他就感觉耳朵里面好像有蜜蜂在乱转一样,“嗡嗡”乱响,他的脑袋也好似浆糊一般,反应也变慢了。
不知过了多久,宋颂迷迷糊糊被葛桂琴扛着肩膀先送回了家,躺到了床上,并被打开电热毯,盖上了被子。
后面,宋颂就没了记忆,当他头疼欲裂地醒来,已经是除夕这天的中午。
他的床头有一碗糖水,还热乎着,喝下去很暖胃,很舒服。
宋颂套上衣服,走下楼,看到家里已经贴好了福字和对联,葛桂琴和丁蕊正抱着宋小妮在看电视。
“我爸呢?”宋颂问道。
丁蕊答道:“爸一大早就被妈拎起来贴对子,然后又回去睡了,估计还没醒呢。”
宋小妮挣脱妈妈怀抱,蹦蹦跳跳跑过来,笨拙地抬起小手伸向宋颂,嘴里含着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