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踱了两步,回了小帐。
碧霄听见动静,从床榻上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她:“姑娘,怎么了?”
许清菡走过去,“将军打赢了,今晚必定有庆功宴,我去给将军送醒酒汤。”
像这样大捷的战役,在当晚摆庆功宴,是大铭的传统,宴上还可以犒赏士兵,鼓舞士气。
碧霄掀开被褥,打算下床,“那奴婢去伙房做一碗解酒汤。”
许清菡看她睡眼惺忪的,便将她按回去,“好碧霄,你且歇着吧,我自己去。”
碧霄也实在是困得不行,便顺着许清菡的力道倒下来,躺在床上,又重新入了眠。
许清菡走到铜镜前坐下,摘下幕篱,对镜理了理鬓角,想了想,又从妆奁中取出口脂涂上。
北地干冷,皮肤容易干裂,这口脂是她先前托守帐的小兵,去附近的镇上采买的。
许清菡对镜打量一番,见镜中之人肌肤莹白,唇瓣娇嫩,便满意地戴上幕篱,叫上一个守帐的小兵,去了伙房。
伙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伙夫们劈柴烧火,炒菜做汤,还有士兵挑着扁担,抬着从敌营抢回的烈酒,一坛一坛,好不壮观。
许清菡在伙房外停下脚步,伙房的管事看见她,迎上来道:“姑娘有什么事吩咐?”
他们都认得她,知道她是将军带回来的女人。伙夫们一边做着手上的活,一边好奇地打量她。
许清菡笑道:“我想要一碗醒酒汤。”
管事立刻明白过来,吩咐下去。许清菡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醒酒汤就送来了。
管事把醒酒汤装到一个食盒里,递到许清菡身后的小兵手中,说道:“安远将军似乎不喜饮酒,他犒赏完士兵,已经回帐中歇下了。现在这些酒菜,都是给其它士兵准备的。”
许清菡含笑点头,给了管事几个赏钱,便去了江飞白的营帐。
他的营帐周围,喧闹声小了很多。兴奋的士兵们似是知道将军在休憩,经过时,都下意识放轻了手脚。
守帐的小兵见到许清菡,想到江飞白的吩咐,忙道:“将军就在里头,姑娘请进。”一边说,一边撩开了厚重的帐帘。
许清菡接过食盒,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