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菡的神色冷淡讥诮,周围的大家小姐们犹豫了一下,便有人应和道:“是啊,许姑娘有什么理由作弄你?”
说话的这人,是孔家的嫡长女孔如兰。许清菡多看了她一眼,余下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为许清菡说话。
更有昔日就看不惯汪二小姐的人,趁机讥讽道:“汪姑娘,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什么人,许姑娘又是什么人,她有必要多看你一眼吗?依我看,你是看上了大将军,想踩着许姑娘进府吧?”
她们说话间,将军府的仆妇已经听从了许清菡的命令,上前围住汪二小姐,要把她“请”出去。
汪二小姐被这些话讥讽得面无血色。她躲开仆妇们,上前半步,攥住江飞白的衣袖,哭求道:“求将军为妾做主。”
江飞白的视线往下垂,薄唇微抿,目光幽深如墨。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将被汪二小姐攥住的衣袖扯回来,沉声道:“带出去。”
他这话是对左右的仆妇们说的。
仆妇们一拥而上,拉住汪二小姐的手,半拖半拽,将她带走了。
汪二小姐心碎了一地,汪家的丫鬟们更是心神俱惊,又不敢多言,亦步亦趋地跟着出了将军府。
江飞白将视线转回许清菡的身上,问她,“今天中午,要不要用银鱼?”
许清菡知道这个季节的银鱼珍贵,诧异地瞥他一眼,想了想方点头应了。
江飞白便道:“军务繁杂,我先回前院的书房了。”说罢,他匆匆告辞而去,瞧着确实忙碌。
围观的客人们,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个许姑娘,比她们想象中更得安远将军的珍视和偏宠。
将汪二小姐请出府后,许清菡没有提前将赏梅宴会提前结束的意思。她笑眯眯地邀请众人去暖亭中坐了,到了午间,她们享用了鹿肉和银鱼,又联句作诗,直到夜色将晚,许清菡才一一送客人出府。
诸位小姐将在府中的见闻,悉数告诉了自己的家中长辈。
汪二小姐自是免不了一顿痛骂。汪老爷还往将军府送了几次赔礼,但都被拒收了,他怕得罪江飞白,一咬牙,干脆将汪二小姐随意地配了个穷秀才。
汪二小姐出嫁的日子定得很近,距离当日的赏梅宴会,不过二十余天。出嫁前夕,她坐在自己的闺房里,拉住汪夫人的手,哭求道:“娘,我不想嫁给穷秀才!我这都是按照爹的意思做的,是他叫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