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令尊在岭南,再次遭遇刺杀。这次的对手很凶猛,我派去的人虽然以命相搏,但,令尊还是受了伤……”
许清菡缓缓放下茶盏,“伤到了哪里?”
“伤到胸口,略偏了一寸,性命垂危。”江飞白歉然地望着她。
他本想告诉许清菡,自己晨间练武悟出的事情。但是下属身披风雪,强撑着回到将军府,禀报了这个消息。他无论如何,都应先把此事告知,再论其它。
许清菡的双眸涌起雾气,她眨了一下眼睛,雾气凝成水滴,纷落而下。
“将军,我想去岭南。”
江飞白觉得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摇摇头,“路途遥远,你不便前往。我的下属们已经延请了当地有名的医者,并重金购买了药材。”
岭南和嘉良城,相距天南地北。此时正逢战事,本就紧着用人,何况路上流民众多,确实不便。
许清菡勉强压下了自己的心思,又和江飞白聊了几句,忧愁地送他离开。
江飞白被送至院门边,他立住脚步,“就送到这里吧。许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令尊会平安无事的。”
许清菡恹恹地点头。
告白滚到舌尖,被咽了回去。江飞白再次抚慰了几句,礼貌地告辞而去。
……
接下来一段时间,许清菡开始茶饭不思,小脸都饿瘦了一圈。江飞白听说这件事,亦心焦不已。
他写信去问岭南的消息,回信慢吞吞发回来,说是许先生病情危急,还在用人参吊着命。
江飞白的叹息声便没有停过。他见惯了生离死别,可当这事落在许清菡头上时,不知为何,他也跟着感同身受的难过。
有一天,他召集几个亲信下属,在将军府的书房议事。待人走后,他独留下屈嘉志,讨教道:“有个女孩子遭遇厄运,总是愁眉不展,该如何宽慰?”
屈嘉志虽是个黑脸大汉,但深得江飞白看重,地位尊高,因此很讨女子喜欢。他的房中姬妾成群,难得的是,据说姬妾之间还和睦相处,想来是个会哄人的。
屈嘉志挠了挠头,感觉自己似乎知道是谁,“这个……将军,你多带许姑娘出去散散心就好了。女人家嘛,整天闷在后宅里,没病也要憋出病来。”
江飞白俊脸一红,面色更加冷肃,“去哪里散心?”
屈嘉志琢磨了两下,“属下听说,城北有座寺庙很灵,不如将军带她去拜拜?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