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去打听,却气了个仰倒——原来,刘大郎竟是去了花街柳巷,把一个头牌包了半个月的时间!
孔如兰去求婆婆做主,婆婆却并没有为儿子说话的意思,“你自己留不住夫君,还好意思凑到我跟前?”
孔如兰心里愁苦烦闷,却求助无门。
这天,她如同往常一样,去服侍婆婆刘氏用午膳。
刘氏穿着一件针脚细密繁复的宝相花纹冬袄,端坐在上首,家中几个媳妇给她念送给各家的年礼单子。快过年了,刘氏主持中馈,事务繁杂,用个午膳,也跟打仗似的赶时间。
下首坐着几个刘家的小姐,嫡出庶出都有。孔如兰作为新入门的媳妇,饿着肚子,低眉顺眼地跟丫鬟一起布菜。
在给刘氏端汤的时候,刘氏嫌她手脚慢,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手脚这么慢,难怪大郎看不上你。”
刘氏很会搓磨人,上次刘氏吩咐孔如兰做鞋,孔如兰有一处没缝仔细,崩了线,刘氏便大发雷霆,罚孔如兰在外站了半日。
孔如兰担心再被罚,连忙捧着汤碗递过去。可是她最近常常头晕犯恶心,加上一时着急,把汤端到刘氏跟前时,眼前一黑,热汤尽皆洒到了刘氏的宝相花纹冬袄上。
刘氏眉毛一竖,一巴掌呼过去,“怎么娶了你这样的蠢货回来!我这件衣服是下午见客用的,就这样被你毁了!”
孔如兰被烫到了手,蓦然挨了一巴掌,脑袋更是晕乎乎的。她不敢多说话,垂首立在原地挨骂。
刘氏骂了几句,感觉没意思,便喝令孔如兰在此处站着,自己回去换衣裳了。底下坐着的刘家小姐,见势头不好,也纷纷吃完溜走。
婢女们来来往往,收拾残羹冷炙,目光不时扫到孔如兰的身上。
孔如兰饿着肚子,热泪从眸中涌出来。她揩了揩眼角,揪着衣角,立在原地。
光阴一寸一寸挪过,天色暗下来,婢女燃起了大厅的灯。过了一会儿,一盘盘佳肴被端上来,原来是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
几个主子陆陆续续来了,除了刘家小姐,刘老爷也回来了,刘氏是最后到的。
她进了大厅,先朝刘老爷笑了笑。见到孔如兰,她嫌恶地撇了撇嘴,走过孔如兰的身边,坐到刘老爷旁边,“这个媳妇可气死我了!今天中午让她布个菜,她倒好,一碗热汤,直直淋我身上了!”
刘老爷摇摇头,“当初瞧着倒还是伶俐。”说完这句,他便不说了,也没说让孔如